“你这是承认是你设计我?”云清咬牙,她是想要做皇子妃,但并不是随便一个皇子,她钟情于宇文恒,也是看中了宇文恒是有野心。
跟着他,日后必定能母仪天下!
可如今似乎都打了水漂。
云凰嘴角上扬:“二妹妹,你高看我了,凭我能左右住兰陵溯的思想?其实,我倒是觉得是宇文恒特意将你献上去,他想用你笼络住南疆的心。”
这种事,宇文恒并未少做。
云清眼角一抖,联想到宇文恒方才的表现,她就笑不出来,总觉得云凰是对的,可嘴上还是不饶人的道:“我相信他绝对不会做出这样的事。”
“是吗?”云凰只是盯着她反问了句,眼神便轻飘飘的转到别的地方。
“没错!”云清心中不是滋味,怀疑、矛盾,更有些恨!
有些东西,不可抑制的在心中生长。
心里头清楚宇文恒野心勃勃,否则她也不会看上他的前程,云清总算体会到一种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的感觉,南疆二殿下,说起来好听。
但真要她远嫁到南疆那个人生地不熟的地方去吗?
什么时候死她都不知道!
云凰将云清的表情都看在眼里,心底冷笑,拨弄了下衣角,搭着冬霜的手离开了宴席,婚事人选都定了下来,这宫宴也没进行下去的必要。
有人欢喜有人愁。
既然有不想嫁人的,就有想嫁的,那些想嫁过去过好日子的姑娘都恨死了云清这个出头鸟,但又自卑长得没有云清好看,也无云清那般有才华。
皇上给两人定了婚事就离开了宴席,皇后在这里招待了会也找了喝多了的借口回了甘泉宫。
“姑娘,今日宴席不是专门给南疆使臣接风洗尘的吗?”冬霜有些好奇,多嘴的问了句:“怎么不见那南疆圣女,现在街上好多人都传她神乎其技的。”
云凰看向群臣那方:“圣女不轻易见人,否则也不会带着兰陵溯。”
冬霜似懂非懂的点了下头,觉得自家姑娘懂得可真多,她还有很多地方要学的。
两人本来是朝着国公夫人那个方向走的,可人挤人,渐渐地失去了方向,就连国公夫人的影子也都看不见了,场中又开始表演歌舞杂技。
气氛热闹非凡,有不少人开始大声叫好。
果不其然……
帝后一走,这些大臣轻松不少,就连那边的兰陵溯都有人攀谈,而且宇文恒和他相谈甚欢,一点都没有失去喜欢之人的悲伤模样。
啧。
人心啊,果真是最为难懂的东西。
云凰走着走着,却发现就连冬霜都跟着走散了,她拧了拧眉,打算先去别的地方逛逛,到时候再在宫门口汇合。
突地,角落之中传来一道轻不可查的声音。
“太子殿下,如今三殿下那边不可不防,他并不是表面那般简单!”一个女子压低了嗓音说着话,细细微微的,若不仔细听根本就听不见。
在皇宫之中能被称为太子殿下的,除了宇文据就没有其他人了。
“今日他能当众驳你的脸面,那明日就可能将你从太子之位上拉下来!”那女子说这种话也不显得怯弱,愤恨的道:“太子之位只能是你的!”
宇文据嗓音很淡:“本宫能怎么做,杀了他?”
“是!”女子果断的应了声,她抬手在自己脖子做了个抹脖子的手势:“既然他敢和你抢,那太子你就不能心慈手软,该杀还是得杀,否则死的就是你!”
“他今日所表现出来的,根本就和平日里不一样。”女子咬牙切齿,为宇文据的前程担忧不已。
正主却并无所动。
女子心焦的很,她若是武功比宇文恒高深,绝对了结了他!
宇文据眼神冰冷:“你让本宫去杀自己的手足?太子之位本宫不会让,人本宫也不会杀,他若是想和本宫争这个东宫太子,那就让他争便是。”
女子听到宇文据这般说,也知道他是下定了决心不会和宇文恒动手,就算说再多也毫无用处。
多说无益。
太子殿下什么都好,唯独心不够狠辣,太过仁慈,若能坐上那个位置肯定是位明君,可若是在争夺道路上败了,那后果会怎样可想而知。
谁都不会留下一个这么有民心的对手。
“我以后不会再说了,只是请太子殿下也多多保重自己的身子,少和三殿下来往。”女子劝诫,宇文恒心思太重,太子殿下谋略不差,但少了狠。
和三殿下待在一起的话,太子殿下肯定会吃亏。
宇文据伸手,碰到那女子的珠花:“你觉得本宫是傻子不成?他算计不到本宫的,他喜欢的那位姑娘你可认识?”
女子犹豫了会,摸不准宇文据的心思,片刻后才缓缓的点了下头:“认识。”
“嗯,你这两天去她家走动走动。”宇文据嗓音轻缓,抚着她的发髻,眼神飘忽不定:“辛苦你为本宫办事,你做什么都要小心为上。”
这句话让女子热泪盈眶,直接将头低了低:“为太子办事是我的福分,我只求常伴太子左右!”
对于宇文据暧昧的动作,女子心脏快速的缩了缩。
每次他如此,她就控制不住那颗躁动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