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父。”
这边的人正气恼着,云凰和翠竹就过来了。
国公爷眼睛倏地一缩,朝蒋越看了看:“待会儿再收拾你!”
“这么晚了怎么起了?”国公爷走过去,面色一改,温和的让蒋越霎时瞪大眼:“别搭理你二舅,你赶紧回去睡会儿,明早再去大理寺也不迟。”
云凰笑了笑:“祖父,我休息的够久了,若不是情况危急,二舅不会深夜来找我。”
蒋越恨不得痛哭流涕。
还是自家乖乖女懂事,知道他也为难!
说服了国公爷,云凰才和蒋越去往大理寺,临走时,国公爷给了蒋越好几个白眼,将人送到大门口后才回到房间。
马蹄声嘶鸣。
半夜里,显得给外清晰,静谧被打破。
云凰坐在马车上,蒋越骑着马跑的飞快,翠竹在马车内都被颠的恨不得将晚上吃的都给吐出来,幸好在即将忍不住时,马儿被勒令停下。
主仆两人下了车,就看到大理寺的牌匾挂在上方。
站在巷子口都能闻到里面的血腥味有多浓重,黑色浓厚,几乎看不到里边的景色。
砖墙都是黑色的。
蒋越翻身下马,在前面带路,大理寺少卿已经在里头等,看了看云凰年轻的面孔,皱了下眉:“这就是你说的那位神医,这么年轻?”
“行不行还要看过再说。”云凰不卑不亢。
少卿铁面无私是出了名的,也并不是看不起云凰,照例询问罢了:“请随我来。”
到了里头就看见那个细作露着胸膛躺在木板床上,脸色乌黑,背上的伤口边缘,肉已经开始腐烂,死气沉沉毫无生机的样子。
按照道理说,腐烂也不该这么快才对。
云凰将木箱子打开,从里头拿了银针出来,半晌,拿开银针:“伤口有毒,能快速腐蚀人身体里的内脏,这么久不死也是因为他身体里有蛊虫。”
“那还有救吗?”
“伤口太深,又有毒。”云凰似是而非,并没说能不能救,她将银针落在细作的身上,之后又在旁边写方子:“还请大人,让人按照这方子去抓药,越快越好。”
少卿接过药方,立刻让人去安排。
等他出去后,牢房里没有了别人,云凰将银针扎在细作的眉间,细作瞬间从昏迷之中醒过来。
“杀了我!”
细作痛苦的龇牙咧嘴,嘴巴里都是血沫子:“我什么都不知道!你们留着我也没用!”
云凰听着他哀嚎,不动声色:“你本该快死了……”
闻言,细作眸光微喜。
只不过瞬间,云凰就令他敛下眸光:“但,我不会让你这么快就死,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滋味很好受,你该试试。”
细作眼睛幽暗,看向云凰的眼神之中又怕又恨。
他不怕死。
只是害怕死之前非人的痛苦!身子被腐烂的感觉,一步步侵蚀着他,可又无法动弹。
云凰将银针从他肩膀处落下:“感觉怎么样?”
“嘶——”
细作咬牙忍耐,青筋暴起,蒋越在旁边看着微微蹙眉,却也没过来阻止,云凰冷着脸道:“和你们勾结的是不是宇文恒?为了什么?”
“啊!!”
细作猛地尖叫,踉跄的挣扎,想要起身。
也不知道蒋越按了什么开关,细作四肢直接被铁圈扣上,再也不能反抗。
……
少卿从外头进来,就看到这幕,不由满目狐疑。
“大人,细作目前神思清醒,可以审问!”云凰垂眸。
少卿眼睛凛冽:“说,你们隐藏在军营究竟为了什么!”
细作满头虚汗:“我们……我们不想让南疆和西晋签下盟约,蒋国公和我们有不共戴天之仇,这才害了蒋战将军,就是这些……我没有隐瞒别的了……”
“可和三殿下有关?”
在此时,云凰突地朝少卿躬了躬身:“大人,我去看看药,二舅,你也随我来,别耽误了大人审讯。”
蒋越也是个人精,自然明白云凰的用意。
两人走出牢房后,蒋越就顿住脚步,看了看四周道:“凰姐儿,现在没人了,你可以和我说实话,那个细作究竟知不知道此时和三殿下有关?”
“二舅,他只不过是个小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