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小兄弟不知是从哪里看来的见解,倒也算听得。只是这幅图录却怎么借力?难道是骑着马的时候借助马力吗?”
“哈哈哈哈。”
众人哄笑。
“要说这幅图是应该和后句的‘飒沓如流星’一齐参悟才对,不可断章取义!”
一位老者抚须而言。
他刚说完,立即就另外有人又指正他,说他不对。
两人说不过三句,便又争了起来。
随后,顾闲和萧泰然在此苦苦思索,一个时辰过去仍然是毫无头绪。
萧泰然叹道:“老虎吃天,无从下口。”
顾闲正要说话间,花雨也寻了来,嗔怪道:“你二人如何不与我说声便走了,害得我一阵好找。”
“是如此的。”顾闲将与萧泰然合计出的《太玄经》修习方法与花雨细细讲了。
“所以你们就又到了这里来学习新的诗句?”
花雨指着石壁上的白马说道。
“是。”顾闲苦笑道:“不过不同于第一句,其余的武学怕是很难修行了。”
第一句三人之所以能很快找到窍通之处,是因为顾闲本就将内息之法练成,配合起来,才自然而然地水到渠成。
这一句则没有了内息的辅助,要生生悟出,实难于上天。
就在这时,慕容如剑居然也进来了。
观其模样十分虚弱,不过却强打着一股精神,要来参悟武学。
他瞧了顾闲一眼,便盘坐下来,聚精会神地看着石壁上的白马。
顾闲不欲与之多说,只也专心琢磨诗句含义与注释。
就这样,三天过去了,四人每日都来石壁前,日以继夜,静思默想。
直到第四天,慕容如剑居然忽动了起来。
“哈哈。还不是我先明白?论资质我高出你们太多!”
慕容如剑的轻功虽然不算很快,甚至有些拙劣,可他却似乎领略到了什么。
“对了,他慕容家有一门武功叫作斗转星移,正是借力打力的神技,他想必是已经从中悟得了一些东西!”
顾闲目光正被慕容如剑的身形吸引过去,突然花雨也道一声:“原来应如是。”
花雨身形飘动,绕着石室中一阵飞掠,越行越快,比风似电,使得到处都播满了她身上的花香。
到后来,她足下已不怎么使力,身子仿是被风吹动一般,轻飘飘的,如天马行空,无迹无踪。
这一飘逸身法,比之慕容如剑,又要更精髓几分。
顾闲瞧着两人的身形不断移动,脑中灵机一见,竟也衣袂展动,腾挪起来。
慕容如剑未必曾学得《斗转星移》,但却或许有接触过许多,故而能够举一反三,触类旁通,窥探得石壁上的奥义。
但花雨却也深知移花宫的《移花接玉》,这同样也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的绝学,所以能够比慕容如剑还要领悟得深刻。
而顾闲则不但见过斗转星移、移花接玉、甚至在光明顶上还见识过乾坤大挪移,对此类功夫,同是司空见惯。
加上他武学修为乃是在场四位异人之首,所以看过两人的轻功之后,也登时明白了“银鞍照白马”的奥妙,于是加入那两人的圈子,三人追逐起来。
跑着跑着,顾闲对之领悟更深,而七、八圈之后,萧泰然突也明悟,以他独有的轻功在场中跑了起来。
随着领悟渐深,四人的速度都是渐渐提了起来,其中顾闲的速度最快,但却与前面那人还有些差距,或许须得再十数圈之后才追得上去。
这时飞速奔跑着的四人,终于引起了其他人的驻足观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