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是船长,我管不了,你们谁能管就管吧。”
此话一出,不但船客们都吵闹翻天,就连顾庸等几名在场的船手都目瞪口呆地看着顾闲。
“这是什么船?我要去向朝廷告发你们,你们顾家的船是贼船!”
顾庸闻言,赶紧拉了拉顾闲,道:“顾师兄,你不要跟他们一般见识,这群人不过就是闹着玩玩,顺着他们些就是了。”
顾闲却大声地道:“我没有开玩笑的意思,不论诸位使用什么方法,只要有谁能打倒那位东方公子的,即使是你们将他杀了,责任也由我一力承担!”
“哈哈哈哈,笑话,咱们这么多人一拥而上还怕打不过他吗?”
有人吼着道。
不过却没有任何一人敢上前,谁都怕风险,谁都怕东方韫玉的拳头会落在自己的头上。
顾闲哂笑道:“我都说了,无论你们用什么手段,只要能杀掉那位东方公子,罪责由我承担,你们怎么还不动手?”
顾闲料定了这群人也就是只敢嘴上叫闹而已,事不关己,谁又会真的动手?
他的声音像是一根尖刺,扎进这帮人的心中,这群人犹犹豫豫,脸上有些挂不住了。
终于有一个人忍不住站出来道:“船主,这是你自己说的,我若失手打死了他,可得你来负责!”
这正是前几日差点与人打起来的暴躁青年,他看样子也会几手功夫。
东方韫玉却只是不屑地看了看他,身形一晃,忽然来到他面前,拇指与食指扣起,余下三指略张,手指如一枝兰花般伸出,轻轻点在身上,那人便立即不能动弹了。
“啊,这......”
“怎么回事,你快打啊!”
船客纷纷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情。
东方韫玉势头不停,径直又冲入到人群之中,双手翻转,奇幻玄异,以一种巧妙难言的手法击出,又连连点中了七、八人的穴道。
这几名被点中穴道的船客也正是刚才闹得最厉害的人。
东方韫玉再一闪身,就已经出了人群,回到了方才的位置。
这一来去,就如同穿梭在花丛中的蝴蝶一般,身法轻盈,手式玄妙。
众船客甚至还来得及看清楚其踪影,便觉得自身动都没法子动了,不由得纷纷惊呼乱叫起来。
顾庸震惊地道:“兰花拂穴手!”
东方韫玉道:“你武功一般,见识倒是不错。”
顾闲缓缓道:“兰花拂穴手。不知阁下是桃花岛的什么人?依我之见,恐怕就连桃花岛的第一异人的点穴手法也未必能如兄台这般迅疾快速。”
东方韫玉笑道:“我不是桃花岛的弟子,只不过我的师门的确与桃花岛有些关系罢了。”
顾闲问道:“敢问阁下师门是?”
“贫尼管教无方,搅扰了各位,还望船主恕罪恕罪。”
慈祥尼姑从船舱中走出,虽距离甲板得还远,不过其声吐出却字字清晰可闻。
东方韫玉连忙走去扶住老尼,道:“师父,您怎么亲自出来了?”
慈祥尼姑道:“我不是叮嘱过你,出门在外不可惹是生非么?”
东方韫玉辩解道:“可是这帮人太过无理取闹,弟子实在......”
慈祥尼姑道:“好了,你去向他们赔个不是吧。”
东方韫玉脸色青红变换,欲言又止,最后还是走到众船客面前,恭恭敬敬地将赔礼道歉,然后又将他们的穴道解开。
被解开穴道的船客心有不满,面上很不好看,一昧地埋怨着,口中骂骂咧咧,不知是在说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