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瓒心下有些迷惑,杜后几乎不问朝政之事,为何方提过魏甄,又提起她兄长来?
“是,魏修岚是孩儿的伴读,与孩儿也算一同长大,甚是亲近,孩儿擢他为御前带刀侍卫可有不妥?”
“既然是瓒儿的决定,母后自然不会异议。只是瓒儿这般看中一个新秀,难免会令旧臣不满。再说,他一介外臣,长期居于宫中,怕会穿出什么流言蜚语来。”
高瓒目光乍然一沉,暗自推敲起来。
“哦?依母后之意,莫非是听见了什么不得了的流言?”
杜后目光一颤,轻笑起来:“那且没有,就是怕人心嘛。有人的地方,便有流言。流言并不可怕,就怕成了事实,瓒儿你说可是?”
“母后顾虑之事,不足为患。即便无中生有,朕也能将那些蝇营狗苟、藏污纳垢一并驱逐。”
高瓒说得风轻云淡,像是怀揣十足把握。
杜后心下好好的算盘被搅成一盘散沙,颇有不甘,但面上却不好发作,只是附和:“瓒儿既如此说,母后便安心了。就算事到那等无法挽回的地步,即便瓒儿心下不忍,母后作为后宫里的老人,也不会坐视不管。要知道,咱们皇家的颜面不容有失。”
杜后之话暗藏杀机,倒令高瓒紧了神,私下揣摩不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