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内僵持不下,适时听见车外一声吆喝。
“爷,到了。”
高瓒打横抱起魏甄跃下马车,宅子门口已有乔叔候着,见两人归来,即刻上前迎接。
“爷,在外面用过膳了么?可要叫厨房再备一份?”
高瓒扫过一眼怀里微垂眼睫的小女人,她可是一口未食。
“吩咐下去,备些好消食的送到夫人房里来。”
“是。”
踹开房门,直向榻间,高瓒猛地将手里的女人压上榻,顺势又拉下她的厚氅来,正露出一段儿白雪凝脂的脖颈儿来,只是那一串串红梅着实扎眼。
高瓒眼尾闪过一抹腥红,嗓音沙哑:“你瞧,还有什么话要狡辩?”
按说红杏出墙被捉奸可是犯了七出,寻常的可是要被捉起来浸猪笼的。可这人是高瓒,魏甄便有千计万计来谑弄。
“呵——,这话谁都有资格说,唯独你不可以。”
眼见高瓒因此一噎,气势败下,魏甄乘胜追击,似笑非笑讥讽起来:“造成这局面的难道不正是陛下你么?撺掇着让我与兄长苟合的不也是你么?我不过遂了你的意,你又怎好脸不红心不跳的来反问于我?”
魏甄平日里头不爱言语,一旦开了口,那便是哪疼打哪儿。
高瓒实在理亏,一则是自己迫了这兄妹属实,二则是魏甄是个不服硬的主,你同她用权用势来压,保不准她宁肯不撞南墙不回头,死抗到底。
另一面,高瓒却是气上心头,魏甄平日里对自己就是一副冷淡不亲的模样,好不容易昨日两人间有了一丝融洽,怎想今日倒遇上那魏修岚来。
本想着魏修岚既与郑氏女亲密无比,正好激一激这魏甄,让她知晓自己的好处,岂料,这下倒成了顺水推舟了,两人索性抛下旁人,私自干了个欢。
要知道,好歹自己也是一代天子,魏甄作为他的妃,竟敢将之置之度外,去寻乐子,这口醋意憋在心头不发,着实难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