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几月高瓒没有去过冷宫。
魏甄也省得泛恶心违心地侍奉他,最近兄长来的多,有时两人什么也不做,相依相靠着聊天聊地,有时情非得已,二人也缠绵悱恻,彻夜痴缠。
没有高瓒的插入,两人就像一对鹣鲽情深的爱侣好不快活。可两人都在等,都在惶恐,那高瓒不可能不管不问,终有一日,他还是会来。
高瓒确实又来了,十月中秋宴会散后,他便喝得醉醺醺地来了。
他来时,魏甄正和嫡兄温存,突兀地看着一抹高大的身形跌跌撞撞地走下阶来。
他看着榻上白花花交融一体的二人,蓦地笑了,笑得欢了,散了阴霾,让人忘了,不久之前他们叁人同榻行欢时的不欢而散。
“陛下?”
首先开口的是魏修岚。
他蹙着眉头,看着高瓒步履蹒跚移近,那样子真是醉得一塌糊涂。
魏甄则掩着唇鼻,拧眉不语,看来很是厌恶酒肉之臭。
还是魏修岚顾识局面,披拣了衣裳便下地来扶他,而高瓒看着那抹修长挺拔的身影,方才挑起的眉尾忽地一沉,吐着酒气,退荡着身子,大声呵斥道:“滚开!”
魏修岚被一臂挥挡,一个趔趄险些摔倒。
“哥哥!”
魏甄眼见着急,爬起身来要来扶稳,被高瓒一把捉住。
“甄儿...”他语气低微,“你看看我罢,你身边不止是修岚,还有我啊!”
他没有再以“朕”自称,语气显得十足卑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