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厢儿贞妃依旧面无表情,一副倦慵懒昏昏欲睡模样。
“娘娘……”
小杏儿狠下心穷追了下去。
这回儿贞妃可算正眼瞧她了。
“在案头上。”
人儿清冷,嗓音也是冰冰凉凉的。
小杏儿赶紧去案头翻看,这不看不知道,一看可还真被惊出一身冷汗。
布匹一如初始地躺在案上,上面哪里有一针一线的痕迹?
小杏儿“噗咚”一声跪下,寒颤地伏着上半个身子,嘴皮哆嗦,语不成调:“娘娘,您这是…”
“贵妃娘娘指明了要娘娘您亲自绣这织品,昨日便已着人警告过,说是明日再见不到成品来,她是不会轻饶的,不光是咱们下人吃不了好果子,到时候就连娘娘您也…”
她话不敢说满,虽然奉的已是位废妃,再不济也由不得她们这些下人糟践。
小杏儿小心翼翼得偏头瞧,那贞妃依旧一副雷打不动模样,仿佛充耳不闻,视而不见。
“娘娘…贵妃娘娘可是放了狠话呀,您要是不从…她定是不甘罢休的,要不…?”
正盘算着提议,那头贞妃倏忽笑了。
轻蔑又淡然的笑意,带着轻嗤,很是不屑。
“我乏了,你下去罢!”
那笑意淡如云烟,清丽绝尘,小杏儿不知不觉间便看得痴了。
既得此话,小杏儿纵然万般劝诫,只好化在心头,默默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