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瑥郎没有做错什么,只是秋试将近,素尘怕扰了你的清静。”江素尘迂回地说着,雪梅跟她说的时候,她还不愿意相信姜其瑥会是这样一个人。只是联想起初见时,月君就总是对他战战兢兢的那副样子,以及每一回去书房服侍都是一脸视死如归,真相便昭然若揭了。
姜其瑥见她这样,便欣然说:“素尘,我定会让你做状元夫人!”
江素尘敷衍地笑了笑,又低头去缝手边的帕子。
这事还是先别提吧,让他秋试完再说好了。
姜其瑥瞅了一眼窗外,心情有些烦闷,还有半个时辰便要去私塾了。
他走到门边,“月君怎么还不来。”
江素尘听见这话,手一抖,针划过了温软的指腹,她看着指尖的血珠。有些东西,听到了见过了,便没办法假装视而不见。
她劝了句,“月君到底年纪小,一会就来了。”
姜其瑥听了这话,心底闪过什么,快得抓不住,他回头看了江素尘一眼,又好像和往日无差。
那一头月君举了伞匆匆地来了,前几日叁少爷送信回来姜府了,可他办事不利,便被二少爷狠狠地打了一顿,现在走路还不太利索。
他将大伞伸到门边,自己垂头站在伞外,雨水扑打在他单薄的脊背上,伤口进了水,疼得他只能将腰更深地弯下去。
“二少爷,可以走了。”
姜其瑥神色淡然,走进了伞里。
江素尘看了过去,瞳孔一震,分明看到月君浅色的衣裳上,浸了几道粉红的痕迹,像是血水。
她捂着砰砰直跳的心口,去了姜其瑥的书房。
二房里的下人都不知去了哪,估计是二少爷不在,又是下雨,大家都去歇息了。
江素尘发了疯似得,拉开了所有可见的暗格抽屉,终于找到了她想要看见又不想要看见的东西。一根几指粗的黑色软鞭正躺在离书案最近的暗格里。
她颓然地滑倒在地上,怔怔地看着那根鞭子,一脸的不可置信。
“你发现了。”平日里清冽温柔的嗓音,现在犹如是鬼怪索命的低吟。
她惊恐地回过头,姜其瑥一身湿透,站在门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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