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茜很快混迹在这家赌场中,刚开始赢了些,但人的贪性不断地侵蚀着她,只用了一周的时间,输光了所有的赌资。
方茜走投无路,得知刘万良除了好赌便是好色,于是背着李川找上了刘万良,偷偷给刘万良做了情人。
纸包不住火,李川发现方茜常常夜不归宿,跟踪方茜到了赌场,几经打探,发现她不仅没有戒赌,而且被人包养在外头。
男人的尊严受到了极大的侮辱,一气之下动了手,方茜被打怕了,连夜搬离,并且提出了离婚。
可是婚还没离成,方茜以陈遇母亲的安危作为威胁跟刘万良借了五十万,一夜间从歧州消失了。
方茜的棋高一着就在,她借钱,以她和李川二人夫妻的名义借的。
追债的人每天在小区、在公司门口堵李川,要他还钱。李川被折磨的够呛,卖了房还债,工作也辞了,每天一边东躲西藏,一边寻找方茜。
就这样浑浑噩噩地过了一年多,李川被逼的没办法,躲到了郊区,很快还是被那群人发现了,与那群人拉扯的时候,恰遇江然出公差,救了他。
自那以后,李川对江然心存感激,告诉了他家中发生的一切。江然常问他过的怎么样,每隔一段时间还会接济他。李川不好意思一再麻烦江然,于是告诉江然他过的不错,不用再给他钱了。江然之后就没再过问。
可眼下的情形,江然才是真真切切知道他过的怎么样。
去年,上头派人下来通查公检法,大官落马,刘万良锒铛入狱。李川以为这笔账算是清了,过了一段消停日子。谁知,这五十万大有猫腻。
刘万良并没有将赌场上的钱借给方茜,而是偷偷从陈遇母亲的嫁妆里拿走了这笔钱,也是陈遇母亲太过于信任刘万良,一直没有发现。
今年春季,陈遇开始清算家中大大小小的借贷和财产问题,才发现母亲嫁妆里少了五十万。陈遇花了些钱,打点了一番,借着探视的机会问了刘万良,然而刘万良只说这钱借了一对夫妻,女方叫方茜,到底是怎么回事儿,没有给陈遇细说。
这五十万,是陈遇母亲的嫁妆,陈遇是必然要追回的。可问题就出在,方茜失踪了,欠条也没了。
陈遇找江然帮忙的时候,江然本不打算掺和,可是听到方茜的丈夫是李川时,想了想,还是答应了。
“李川,我今天来,不是来逼你的。”
“我退伍了,在林市开了饭店,你若信我,就来饭店给我帮忙吧。工资待遇不会亏你的。”
“江哥…我…我这种情况…能吗?”
江然看他低着头杵在原地,
“把头抬起来,我说你能你就能。”
“川子,把条子签了,毕竟这钱是以你们二人的名义借的,没有凭证,谁也说不清。陈遇那边,我会跟他说,你可以按期还款。至于方茜,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李川也担心继续拖下去,会连累到父母,既然江然要帮他,他就信他。毕竟,能信得过的,只有江然了。
“好,我签。”
在部队时,江然以人民的利益为生命的全部。自打出了事,退伍后,他就再也不愿当什么好心人。
帮李川,也不是什么同情心作祟,好心使然,而是他长的像极了当年那个人。
第一次见李川的时候,江然真的以为他回来了,可是理智告诉江然,他不是。
江然觉得,也许帮助李川这个选择,大抵上也算赎罪。
结束旧区的事情,江然去了趟电脑城,付款了一台RAZERBOOK粉晶笔记本,回了酒店。
吕澄洗了个澡,准备点外卖,短信提示她刚刚订了一张今天下午的机票。
刚巧听到敲门,一开门见是江然,双重惊讶。
江然拎着袋子在她面前晃了晃,
“怎么了?不欢迎我?”
吕澄回过神来:“没有…你订票了?”
“嗯。”
江然将两大袋东西放到桌子上,进房间换了身衣服出来。
吕澄看了看桌子上的东西,左边是打包好的午饭,可是右边,怎么是特产?而且…足足有七盒。
江然看她一脸疑问,将打包好的午餐打开,
“一盒给陈遇,你自己留一盒,剩下的你拿到办公室去。”
“?”
江然拉开椅子,示意她坐下吃饭,端给她一杯温水:“尤其是那个开奥迪的,必须给他一盒,听见没?”
“哪个?”
江然有些不耐烦,“上次送你回家的那个。”
“……”上次喝了酒,她真的不记得谁送她回过家。
江然看她苦思冥想,气不打一处来,夹起一块鸡腿愤愤地放进她碗里:“你再到外面喝酒,屁股给你打开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