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面条,其实是面疙瘩,而且煮的半生不熟,味道更是奇怪的形容不出来,唐越硬着头皮吃了两口,实在咽不下去了。
对面的美少年好奇地看着他,“公子不想吃为何要强迫自己?太子府想必也不缺这一碗食物。”
唐越已经知道了他的名字,美少年有个美好的名字叫子钰,而且还弹了一手好琴,气质优雅,看着是很赏心悦目的。
他眼珠子一动,叹了口气道:“你有所不知啊,这食物是太子亲手烹制的,就算是毒药,我也要义无反顾地吃下去,否则他会不高兴的。”
唐越虽然没有道明自己的身份,但只要对方不傻,就猜的出来。
对方一听是太子亲自动手做的食物,一脸震惊,好奇地多看了几眼那碗面。
“太子殿下在外是个说一不二的男子汉,在家里却有些……爱照顾人,他啊,最喜欢做这些吃的了,你要不要尝尝?”
一旁的王鼎钧嘴角抽搐了起来,不知道殿下听到这莫须有的罪名会是什么心情。
“这……不好吧?毕竟是殿下亲自做给您的,小人一介布衣,享用不起。”
“不用客气,我对你一见如故,咱们就当交个朋友好了。”
对方又推却一番,正打算伸手去接那个碗,一副为了朋友愿意两肋插刀的模样。
唐越却比他快一步,端起碗呼噜呼噜就把一碗味道不明的食物吞下肚子,吃完还打了个饱嗝。
开玩笑,他怎么可能把他男人第一次做的东西给别人吃,想都别想!
把空碗给王鼎钧,唐越苦着脸问:“这下殿下可满意了?”
王鼎钧的表情说不出的同情,意味深长地说:“郎君若是无事还是回房吧,殿下恐怕正等着您呢。”
“谁说我无事?”唐越指了指对面的少年,“听说子钰擅琴,我正想讨教一番呢。”
王鼎钧心道:就您这对韵律一窍不通的人,确实不是对牛弹琴?
“不知子钰愿不愿意弹奏一曲呢?”
少年双目奕奕,眸中流光溢彩,那欣喜的模样凭空添了几分艳色,他做了个揖,道:“这是小人的荣幸!”
屋子里很快就传来了悦耳的琴声,王鼎钧待不下去了,赶紧回去复命,添油加醋地把实况转播一番,果真让太子昭黑了脸。
“殿下,您不管管?”王鼎钧承认自己有些煽风点火,没办法,日子太无聊了,这对夫夫又蜜里调油,对单身狗的伤害值爆表,偶尔能看他们变变脸也好。
“人是孤救回来的,怎么管?”难道他要冲到前院去把唐越抓回来,告诉他不能亲近那个琴师不成?
“再去查查这个琴师的底,别让太子妃被有心人骗了。”太子昭咬牙切齿地吩咐。
王鼎钧不傻,知道他的意思,这少年就算不是有心人也要变成有心人了,否则殿下哪有借口赶他出门。
前院的琴声响了半天,不少人都听的入迷,少年的琴艺果然了得,就是府里擅琴的幕僚听了,也不得不夸赞几声。
唐越却是顶着一脑袋的烦躁听了半天的琴,他哪里能欣赏的了这么高雅又高深的艺术?让他拿着针敲碗还差不多。
于是,等他一脚离开前院,整个人都是晕乎乎的,头重脚轻,耳朵里还嗡嗡作响。
“真是自讨苦吃啊。”唐越自嘲了一句。
等他离开,原本默默坐在屋里的少年将琴放到一边,起身到院子闲逛起来,路过院墙的时候悄悄的将一块帕子丢在墙角,然后若无其事地离开了。
大王子府,老郡王一脸喜色地和王子煦分享结果,“这唐家的小子果然是个经不起诱惑的,才一见面,就三魂丢了六魄?”
“不宁恭喜王叔计谋得逞。”王子煦道了声喜,才问:“您觉得这样做真的有用?他们二人感情不和,对咱们有什么好处?”
老郡王摸了下胡子,“殿下难道不知道唐越的本事?有这么一位高深莫测的神医在身边,太子的性命就无虞了。”
“真有如此神奇?”
“殿下难道没听说过镇国公夫人的事情?这太子妃能起死回生已经不是什么秘密了,加上栎阳侯府的势力,太子昭娶个男妻绝对是利大于弊的。”
“那离间了他们的感情又如何?”
“殿下想想,那唐越也不是什么深闺女子,又有一手的神奇医术,岂会是个甘愿守着后院的?只要他离开了太子府,太子与栎阳侯必定成仇,太子失去一个助力不说,还结了一门新仇,这对他来说绝对是个大麻烦。”
“这倒也是,不过你有把握让那唐越舍弃太子而去屈就一个琴师?”
“男人嘛,再如何也都会有血性的一面,只要一点一滴的影响,没什么不可能的。”老郡王自信地回答。
“也是,那子钰可是本王亲自调教出来的,若不是为了对付太子,本王可舍不得这个尤物,真是便宜了那个唐越,等他落到本王手里,哼!”王子照阴狠地盯着桌面,仿佛要把唐越大卸八块。
老郡王嘴角撇了撇,他实在看不上大王子这副小心眼的模样,成大事者,牺牲一两个人算什么?
第178章 大打出手
太子府近来的气氛有些怪异,下人们每天都战战兢兢地过着,上百双眼睛盯着前院的某间客房,生怕哪天上演一幕捉奸在床的戏码。
其实唐越也不是天天有空来找这位美貌的小琴师,只是出门或进门路过前院时都会顺道去看他一眼,打声招呼,显得热络极了。
整个太子府的人都知道,太子妃恨不得把那小琴师供起来,也难怪太子殿下接连好几天都没露出过好脸色。
这天,唐越刚去药铺回来,赵三郞他娘的身体已经基本康复了,只是因为伤了脊柱,下半身瘫痪了。
好在命是保住了,这种差强人意的结果也自然接受了。
不过在唐越看来差强人意的结果,在杏林界却引起了轩然大波,从唐越救人的手法,到他抽血输血的过程,无不被医者翻来复去的辩论。
乌太医作为太医署的最高长官,对唐越的医术有着百分百的信心,因此即便心里好奇的要命,也是站在唐越这边帮腔的。
“大人,您当真要任由这种巫术继续下去么?从古至今未曾听过有用血液救人的,那都是巫医才行的路子,乃是歪门邪道。”总归有人看不上这种匪夷所思的医术,太乌太医跟前嚼舌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