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早上的早餐还温着呢?你要吃吗?”家里的佣人见冯玉梅下楼,小心翼翼地问道。
“不吃!”冯玉梅口气很不好,脚步重重地踩踏在木质的楼梯上,格外的刺耳。
客厅里,赵松正在看电视,赵松作为南河市最大酒楼的管理人,本人也是会一点点厨艺的,去年才被金少协会评定为一星厨师。赵松他平时忙于事务,今天好不容易找到空档,正好把这次料理交流会的视频拿出来看看。
因为他看的是南河市频道,所以大部分镜头都是给了南河市的代表。可是镜头切换到冯用旁边,或者是偶然扫过的一个镜头,那熟悉的面容让赵松一下子愣住了。赵松仿佛不敢置信一般,他死死地盯住了电视机屏幕,后来给那人的镜头越来越多。赵松的眼神越发地恍惚起来,他竟然不知不觉地将一场比赛都看完了……等她站在最高的领奖台上,将奖杯举过头顶,脸上露出璀璨至极的笑容,那面容跟他有六分相像,他的眼神越发恍惚起来。
赵松呢喃了一声,“小珺……这是小珺吧,她都长这么大了。”
冯玉梅下楼后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副场景,赵松盯着电视机屏幕上跟他六分相似的女孩子,一直在叫唤着“小珺,我的女儿。”冯玉梅气的直发抖,肝胆心肺都气地疼了,一下子怒火攻心直接把桌上的一杯冷水浇到了赵松的脸上,指着他的鼻子大骂道,“赵松,你这个狼心狗肺的东西!你是不是做了对不起我的事情?你这个白眼狼,你别忘了没有我们冯家,你能有今天的地位吗?!”
赵松还沉浸在好几年没见的女儿长这么大了,这么有出息了,还缅怀在过去的回忆里……没想到突然被泼了一头冷水,在大冬天里冻得他直打哆嗦,然后就被冯玉梅狗血喷头、莫名其妙地大骂了一顿。
赵松已经是怒火攻心了,却还要耐着性子劝解冯玉梅,脸上的笑容实在是虚伪极了,“玉梅,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情,让你这么不开心?”
冯玉梅冷笑道,“你还有脸问我,你自己做了什么事情你自己心里清楚。刚才我可都全部看到了,是谁盯着电视上叫小珺叫女儿的。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跟你前妻生的女儿是叫‘赵珺’吧?”
赵松一边用干毛巾擦着脸上的水渍,一边温言道,“刚才在电视上出现的是赵珺没错,我只是惊讶她厨艺怎么这么好,并没有什么其他的想法。玉梅,你想多了,这么多年,难道你还没有看出我最爱的人是你跟亿亿吗?”
冯玉梅被赵松说动了几分,见他表情不似作伪,态度也柔和了几分,但出口的语气还是挺不好的,“你这么说我就会相信你吗?那你说你去年暑假回香州市是怎么回事,是不是骗我的,其实跟你前妻私会去了?”
赵松立马举手发誓道,“我跟陈楚一起去的,不相信我你去问他,如果我有做对不起的事情的话就天打雷劈。”
冯玉梅怔怔的看了赵松好一会儿,直把赵松发的头皮发麻,冯玉梅才冷哼一声道,“这次就勉强相信你。”
赵松把话说开了,尽管冯玉梅心中还是存着疑惑,但是心情没这么糟糕了。冯玉梅见赵松被她泼的狼狈不堪的模样,却还是低声下气地给她解释,心中又微微有一丝心疼,可她冯玉梅从来不做低头的事,便开口道,“赵松,你妈不是一直说要回宜村把你爸爸的棺木给迁出来吗?今年等开春了我陪你回去一趟。”
赵松见冯玉梅态度转变的这么快,简直是打一棒子又给一颗糖……心里对冯玉梅的厌恶简直是达到了一个顶峰。赵松面上的笑容却更加柔和了一些,那笑容温柔迷人极了,“好,玉梅你真是太贴心了。”
冯玉梅脸都羞红了,轻轻地捶了下赵松的肩膀,娇嗔道,“天气凉,你去换身衣服吧。我跟杨姐约好了,今天中午出去陪她吃饭逛街,我上楼换身衣服啊。”
赵松体贴地点点头,“你去吧,回来时候给我打个电话,我派老王去接你。”
冯玉梅见赵松这般体贴,心中的愧疚愈盛,她朝赵松点点头,上了楼。
方梅锻炼后进门就见赵松宝一副狼狈的样子坐在沙发上,眼神阴阴地盯着二楼的位置。方梅心疼地小跑过去,连沾着泥土的鞋子都没换,一边拿着干毛巾给赵松擦头发,一边小声得抱怨着,“松儿啊,妈实在是看不惯你媳妇欺负你,坐你头上作威作福。你现在混得这么好了,要不然就跟她离婚吧。”
赵松瞥了一眼正在厨房里忙着的保姆,无奈地叹了一口气道,“妈——没你想的这么简单。我虽然苦苦经营了这么多年,但是在南河市,我这个小拇指掰不过郑家这个大拳头的。一离婚,我什么都没了。”
方梅想起这个冯玉梅对她的种种不尊重,恨恨道,“她这算什么媳妇?整天对我们两横挑鼻子竖挑眼……想想那年你还跟谢芬在一起的时候,谢芬她多温顺懂事啊。小珺这孩子今年也该16岁了吧。”
赵松想起往日种种,只觉得有些恍惚,“不,小珺她过年17岁了……妈,玉梅说今年开春一起回去把爸的坟给迁出来。”
方梅双眼一亮,笑道,“真的?那我也跟你们一起回去。这冯玉梅总算做了一件让我满意的事情。”
南河市如此纷纷扰扰,谢珺并不知道,因为此时的她已经忙成了狗。
年关在即,店里的生意却一日比一日火爆,一点萧条的迹象都没有。香州市周边的省市、s市周边的省市,各大超市卖场都已经谈拢好了,食品加工厂里也没日没夜地赶着加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