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床已是下午,将近四点,赵贞裹着被子撑起身。
霍承安收拾整齐换了身衣服,坐在沙发上喝茶翻书,赵贞大脑有点死机,好半晌才理顺思路。
“去洗澡。”他抬眸,“等会要出去。”
“要去哪?”赵贞问,她还有点没睡醒。
霍承安秉持着一贯言简意赅的风格,淡淡道:“到了你就知道。”
尽管尚有些迷蒙,赵贞还是点头,睡眼惺忪地穿起睡衣,光脚走进浴室。
暖灯开到最大,在镜子前解开系带,看着脖颈和胸前细细密密的深痕,她倒抽了一口气。
刚刚没注意,现在才看到,痕迹深重,露出来她绝对会成为人群的焦点,这样子要怎么出去见人?
在花洒下闭眼冲水,又进浴缸泡了泡,穿衣时赵贞忍不住低头打量,用毛巾擦了擦,那一片并没有和水迹一起消失。
头疼。
照样是轻便的衬衫搭配长裙,赵贞把所有纽扣都系上了,包括第一枚。
推开门走过去,在离霍承安五步远的地方停下,她问:“现在出去吗?”
睁眼那会儿没记起的现下全都想起来了,关于昨天晚上的事,每一个细节和片段她都有记忆,不仅腿软酸痛,还有点不敢看霍承安。
霍承安比她淡定多了,眼都没抬,答道:“还早,再等一会。”
赵贞挪过去,在他对面坐下,左顾右盼,没有她能做的事。他说到了就知道要去哪,她也不敢再问。
她无聊地发呆,静静等着霍承安说可以走的时候,坐着坐着,他突然朝她看来,“还疼吗?”
赵贞以为他是在问她头疼不疼,连忙道:“不疼,我宿醉的症状一般比较轻。”说完乖巧地笑笑。
疼也得说不疼,昨晚小小地作了个死,只希望他别计较赶紧翻篇。
闻言,霍承安轻轻皱眉,赵贞以为他对自己的回答不满意,刚想改口,就听他道:“我指的不是这个。”
赵贞一愣,三秒之后反应过来,脸唰地一下全红了。
“……还好。”
霍承安的视线从她脸上往下移,赵贞有点别扭,侧了侧腿。
过一会,他又开口:“上次的药别吃。”
“啊?”
“……”霍承安唇瓣微抿,凝眸道,“西药伤身,我会找人开好方子,让刘婶给你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