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本就约了凌衣白和越逢秋打羽毛球,所以卫晔抢下来白微的手机,她也就没再纠结这事,跟卫晔一起去羽毛球馆了。
“我说,秋哥会不会打呀?”白微见了凌衣白,就悄悄拉了她问。
凌衣白一拍胸口:“秋哥什么不会?他看几眼比赛就知道怎么打了。”
白微瞧瞧越逢秋一脸淡定的穿着与他气质不怎么和谐的运动服,觉得凌衣白说的也对,就放心的走到卫晔身边,打算开始混合双打。
然而,还没等正式开打,只是试着打几下热热身,越逢秋甚至是第一次举拍击球,球拍就被他打破了。=.=
凌衣白无语的看着破了一个大洞的球拍和地上羽毛飞散的球,哀叹道:“这可是我新买的球拍!200多块一副!”
越逢秋清咳一声:“我就轻轻一挥……”
凌衣白无奈的去馆内商店买了一副便宜的,回来对越逢秋说:“这是你今天的份额,要是都打破了,你就在边上看着。”
白微看的嘿嘿笑,卫晔则有点不解,还拿起凌衣白完好的那只球拍试了试:“挺结实的啊,怎么一下子就打破了?”
“好啦,秋哥习武之人,手劲大。”白微笑着拉卫晔回到自己的半场,还扬声告诉越逢秋,“秋哥你就轻轻一接就好,不用用力。”
这次越逢秋果然不再使力,两方打了几个回合,他渐渐知道了诀窍,球拍终于得以免于出师未捷身先死的命运。
于是四人正式开始比赛计分,说好了三局两胜,输了的今天吃饭买单。
前两局双方都比较客气,你来我往,很快就打成了1:1平。第三局卫晔看越逢秋打的熟练了,起了点争强好胜之心,开始使出技巧,忽地用力斜调底线球,忽地网前轻送,忽地跳起用力扣杀,越逢秋和凌衣白配合不够默契,又是第一次打球,竟一连丢了好几分。
白微眼看着越逢秋眼神凌厉起来,面上充满杀气,立刻拉住卫晔嘀咕:“差不多就行了,别让人家输得太难看。”
“我知道。”卫晔一拍她头顶,回到自己的位置发球。
羽毛球轻飘飘飞过网去,凌衣白反手接球打回白微这边网前,白微飞速跑过去挑起羽球,越逢秋看着羽球高高飞向自己这边,正是一个好机会,他在这会儿还有空闲看一眼对面蓄势以待的卫晔,然后忽然跳起,手上用力一记扣杀,羽球顿时飞速向对面冲去。
卫晔在越逢秋跳起的时候就有了准备,他判断好球的落点,预先站好位等着,谁知羽球飞到他们半场,竟忽然极速下降,卫晔看着球到不了自己这里,立刻向前飞扑,并伸出拍子想把球救起。
可是他这一下飞扑用力过猛,拍子伸出去没能救到球,反而他人到了羽球的落点,以致于羽球飞速落下的时候,擦到了他的脸颊。
卫晔只觉脸上一阵火辣辣的疼,白微已经立刻冲过来扶他:“你没事吧?我看看你的脸。”
“没事没事。”卫晔并没觉得怎样,扶着白微的手站稳,却见凌衣白也有点紧张的冲了过来。
“擦破皮了……”白微眼看卫晔脸上一道伤痕,就像是摔倒在哪里擦伤的一样,忙说,“还是买点消毒水处理一下。”
卫晔不相信:“就擦了一下怎么会破皮?”
他伸手要去摸,被白微拉住了:“真的破皮了,还有点渗血,你手脏,不要摸。”
凌衣白有点不安,转头责怪跟上来的越逢秋:“都告诉你不要那么用力了!”
越逢秋没说话,白微忙说:“没事没事,皮外伤,就是得清理一下。你们坐下休息会,我带他去处理。”
说完拉着卫晔出场馆,找了间药店,买了酒精棉轻轻给他擦拭清理,还不住问:“疼不疼?”
卫晔还有点没回过神:“你说一个羽毛球从脸上擦过去,把脸擦伤了,那这球球速得多快?”
“……我又不是学物理的,不要问我这个。疼不疼?”
“疼。”
白微一愣,随即笑道:“堂堂男子汉,这时候就该说,一点小伤不碍事才对。”
卫晔斜眼看她:“那你还问我干嘛?”
白微:“这是关心你。”
“虚伪!”
白微看他又傲娇起来,就逗他:“好好好,不虚伪,脸上疼是吗?要不要给你吹吹?”
卫晔哼一声,一扭脸,把受伤的地方更贴近了白微一些。他眼角余光瞄着白微,等她凑上来给自己吹,谁知道她居然打开包包,在里面翻找半天,然后找出了一个迷你风扇。
“幸亏我还带着!”白微笑嘻嘻的打开开关,把迷你风扇对着卫晔吹起来。
卫晔一把推开她的手,起身就往外走,白微哈哈笑着追他出门,一起回了场馆。
她觉得这事份外好笑,等回去场馆换衣服的时候,就跟凌衣白学了。
这时候球再打下去就没意思了,他们打算换好衣服就去吃饭,凌衣白先换好,站在更衣室门口一边等一边笑话白微:“真是个不解风情的女人!亏你想得出来,还拿风扇。”
“哈哈,我这也是为他着想嘛!你说要我用嘴吹,万一把唾沫星子吹上去,不是白消毒了?”
凌衣白嫌弃道:“说你不解风情,你还不解风情到底了,好好一件浪漫的事,让你说的这么恶心。”
“这是事实嘛,哪里恶心了?”白微笑嘻嘻的换好衣服,走到门口镜子那里梳理头发。
凌衣白瞧着她,问:“我一直想不明白,为什么当初你死活也不肯泡卫小开,你看现在不是挺好?”
白微理好头发,拿起背包,回道:“我当初是不想连累别人嘛,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总难免遇上些事情,他那么弱鸡,真有了事,还得我保护他,你说何必呢?”
她说着就推门要出去,谁知门一推开,卫晔正双臂抱胸等在门口,看见她惊讶的瞪大眼看过来,还露出一丝笑容来:“原来如此。”
他说完就站直身体,迈开大步下楼,白微愣在原地,凌衣白心虚的溜出去,躲到越逢秋身后,然后才说:“你还不追?”
白微这才回过神,喃喃道:“他怎么可以躲在女更衣室门口偷听?”
越逢秋冷冷道:“你们两个声音那么大,还用得着偷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