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如此,难怪奴婢听闻,曦贵人也常去珍棋轩外散步。”
“既然他们兄妹如此情深。你说,若是本宫借皇上之手,将曦贵人这唯一的靠山铲平了,会如何?”
胥常芬一心惊。
“娘娘,那梁学士现在虽然没有实权,但好歹是二品官员,恐怕不好办吧……”
黎惜兰反复摩挲着玉簪细腻的质地,轻轻一用力,那玉簪一声轻响,断作两半!
“不,现在正是时机。”
眼下盛丙寅入狱,一干证据已经收集完整,处死是必然。北将军尉迟斌是盛丙寅生父,哪怕平日再不和,也不会看着自己的儿子这么死了。
再说,哪怕尉迟将军不行动,皇上除了他儿子,也断然不会再留个隐患长久。所以,接下来,皇上会连根拔出尉迟这一系!梁烨初,也逃不了……
梁荷颂既然与梁烨初兄妹情深,定然不会眼看着自己兄长死……
淑贵妃连夜修书一封,送往黎大学士府。
转眼又是几日过去,三伏过取了数日,天气热得没前些日子猛烈了。双菱轩里的墙头趴着青藤,夜里送来几许凉意。
贤太妃卧在窗台上小憩,睡着突然一口咬在肚子的毛林间,使劲咂了好几口,将那跳蚤咬死,抬起小脑袋回头瞥了瞥屋中的皇帝和梁荷颂,打了个哈欠,露出两颗白白的尖牙,困意连连。
“皇上,这是臣妾为您准备的甜梨汤,润肺效果极好。”
梁荷颂温声端来汤碗,极细心地一口一口喂厉鸿澈喝下。
略狐疑打量了梁荷颂一眼,厉鸿澈任她喂汤。
味道确实不错。这阵子他们见面本就不多,而梁荷颂对他多数时候脸色都凉凉淡淡的。可今天他来,梁荷颂突然又似心情很好,温顺可人,仿佛恢复到之前那段日子般。
“这是你亲手做的?”
“可是皇上觉得不如御膳房或者淑贵妃宫里的好喝?”梁荷颂说着,略有委屈之色。
厉鸿澈翘了翘嘴角,一把握住梁荷颂拿着白瓷调羹的手儿。“怎么会。只要是你做的,朕都吃。”
梁荷颂低眸笑,眼皮盖住的眸子流转过几丝凉薄。触怒圣颜,确实是得不偿失的事。之前她真是傻,竟然真的相信皇帝情浓时所说的话,还怄气。
“皇上最近政务繁忙,定然累了,臣妾伺候皇上宽衣歇息吧。”
“你怀着身子,不要劳累,朕自己来就是。”
厉鸿澈一把捉住她的双手。
梁荷颂嫣然一笑。“臣妾还没有那么娇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