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种熟悉的屈辱感涌上早已尘封的记忆。
儿时,这种嘲讽是她挥之不去的噩梦。
“苏樱,你的衣服为什么总这么破,什么年代了,还有补丁?”
“苏樱,为什么你的盒饭里只有青菜和萝卜,你是兔子吗?”
“苏樱,为什么帮你开家长会的是个老婆婆,是你妈妈还是你奶奶啊?”
从苏樱记事开始,这种嘲讽和讥笑总是如影随形,在孤儿院的孩子总是很敏||感,即便苏樱每次都会大声吼回去:“我就是喜欢有补丁的衣服,现在时尚的衣服都这样,萝卜和青菜怎么了?绿色健康,不像你妈妈天天给你做红烧肉,把你养得跟猪一样!管给我开家长会的是我妈妈还是奶奶,管你屁事!”
但是心里其实很介意!她会躲在教堂的告解室一个人偷偷的哭。
每当那个时候,陆成灏总能找到她,然后变魔术一般变出一根棒棒糖。
他总跟她说:“小樱,命运本来就是不平等的,但是我们输在生命的起点,并不一定我们这辈子就输了,总有一天,我会通过我们的努力让那些瞧不起的人都看看,当初他们嘲笑我们的时候是多么的愚蠢。”
尽管苏樱那时候还不怎么听得懂这种话,但是他的陪伴,他的声音以及棒棒糖甜甜的滋味总能让她感到慰藉。
她并不是什么都没有,她还有他!
可是,现在……
苏樱只觉得辩解的力气都没有了,因为没有谁能给她勇气了。
“你们别这么说苏樱,苏樱做事的能力还是很强的。”麦筱彦站出来扶住摇摇欲坠的苏樱。
“是很强,尤其是泡咖啡的能力!”戏谑嘲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