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晓自家主子会关心这事儿,所以,玉儿早便做了准备的,当下便道:“嗯,今日李夫人直接去与皇后娘娘说过了,不过,奴婢一直未听到凤鸾殿那头有什么动静,大抵是皇后娘娘不太想为您查清这事儿,所以,便也没有什么动作。”
轻轻点了点头,这倒也是若虞意料之中的事情,毕竟,皇后费了那么大的心思将她给禁足,怎么可能会那般容易的,就让她解禁了呢?
“那皇后娘娘可有说些什么?”
屈膝对着若虞行了个礼,玉儿便答:“您睡时,李夫人倒也来过,她同奴婢说了,皇后娘娘已经答应过她,会帮您澄清那事儿,所以,李夫人是让您不必担心,后来皇后娘娘是想着皇上,担心着皇上的情况,所以,便去看皇上了。”
也正是因为皇后在听了李夫人这话的时候有这样的反应,才会让玉儿觉得,皇后也只是口头上答应她!
若虞也知晓玉儿在想些什么,当下便也明了了,微微的点了点头,若虞道:“这倒也是像极了皇后娘娘的做风,不过话又说回来,这李夫人就没有将这事儿到处传去?”
听到自家主子这话,玉儿有些哭笑不得,当下便点了点头:“主子当真是料事如神,这李夫人还当真与其他夫人说了!因为,这李夫人来前同奴婢说的第一句话便是‘我来时遇着了丞相夫人,替你家王妃鸣了不平’,她还同奴婢说,丞相夫人也觉得,主子您太过于可怜了!”
这话一出,若虞是当真笑了!
这李夫人当真是一个好玩儿的人,果然,只有脑子想得不多的人,才会有无忧的欢乐。
这李夫人这样一做,倒也是帮了若虞一个大忙!
怎么说呢,皇后不会帮她主动调查这事儿,她是知晓的,那么,如此一来,皇后也定然会想着将这些事情给压制下来,这也是为什么,皇后会直接将李夫人给赶走的原因!
而李夫人现在到处去与人说她这件事儿,这皇后都借口去看皇帝了,定然也分心不了管后宫这些事情,届时,等到皇后看完皇帝回来后,便直接会听到一大堆官家夫人都知晓她被冤枉的事儿了!
如此一来,就算是皇后不采取什么行动,都不大可能了!
当然,皇后也定然会做一些表面功夫,就比如说做一些假证,干扰这件事情的真相被查出!
不过……这对于若虞来讲,倒也没有什么影响,因为,她现在不就是在调查着那事情吗?等到时候,她将事情调查清楚了之后,再慢慢的将她所查到的那些事情的证据摆上去,让皇后与那些夫人们发现,届时,就算皇后不想还她清白,都不太可能了!
心中这样盘算着,若虞也在算着应当如何利用起那些女眷了!
等到她吃完饭之后,便直接开始将这些日子她查到的东西拿起纸笔依次列了出来!
想着从这上面,来试着能不能再推敲一些东西出来。
赵堇城在知晓若虞那边的情况之后,也放心了下来,于是便直接去了宗人府,想看看曹宗正查出了什么没有。
当他去时,曹宗正刚审完张武。
眉梢微动,赵堇城便问了曹宗正一句:“这张武不是都已经审过了吗?”
看见赵堇城,曹宗正给他行了个礼,然后答:“审是审过了没错,下官在看过先前这张武的卷宗后,又派人去了解过孙文忠的事情,觉得还有些地方疑惑得紧,便又再次审了一下这张武,想着弄得更明白一些。”
微微点了点头,赵堇城勾唇一笑道:“曹大人果然够谨慎,那近日可查到了些什么?”
说起这个,曹宗正便引着赵堇城上座,然后将自己所查到的一些东西,以及方才张武的证词摆在了赵堇城的面前。
“王爷您看,这张武说,这孙文忠先前虽然是渝州的一个知县,但是,他结识这个知县时,是十年前,而且,是在锦城。”
“锦城?”听到这话,赵堇城当下便忍不住拧起了眉头:“这锦城可离渝州相隔甚远啊,一个在南,一个在北,他们同为渝州人,又怎会在锦城相识?”
“下官也觉得很奇怪。”提起这儿,曹宗正当下便拧起了眉头:“但据张武所言,当年他不过才二十来岁,其妻娘家因一些原因,迁至了锦城,当年其妻带着幼子,听闻锦城有乱,也担心着其母,所以他便自己代妻出行去锦城看望岳家,锦城大乱时,他曾被动,乱的山匪挟持,后来还是这孙文忠给救下来的!”
“可本王记得……十年前这孙文忠,便已在这渝州任县丞了啊!”既已为渝州官,又怎么会跑那般远去?
“奇怪便就是奇怪于此处。”拧着眉头,曹宗正便又拿起了孙文忠的卷宗,放于桌面儿上铺好,好方便赵堇城看:“王爷您看,这孙大人的卷宗里,可从未有他去过锦城之记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