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印清原本就已经情动,此刻又被她这么肆无忌惮地搓了几下,眸色倏地一暗,呼吸也沉重了起来,在床榻上翻身将俞云双压在了身下:“你不直接来,那便让我直接来罢?”
俞云双身上的寝衣早就在方才挣动的过程中散乱开来,卓印清无需去解腰际间的布结,顺着她颈部纤细的曲线一滑,便能褪下将它一大半,露出方才隔着寝衣怎么都看不够的风光来。
俞云双显然还有些发蒙,伸手推拒在卓印清的胸膛。
“怎么了?”卓印清口吻漾着笑,声音不同于往日的温润,低沉得仿佛能撩拨到人的心弦一般,“不是说要与我一起生孩子,这便后悔了?”
俞云双张了张口,只是声音还没有发出来,便被他以唇封缄,化成一声绕指柔的嘤咛。
那人的手在俞云双看来还有一些冰凉,但印在她的身上时,便像是一团流淌着的火焰,每一下都让人从骨子里战栗不已。
随着那吻的加深,这团火也越烧灼越旺,俞云双被燎得喘不过气来,挣脱了卓印清的唇急促地喘息起来。
卓印清顺势半撑起身来,一寸一寸打量着她。
俞云双的肤色本就白净,迷乱的时候就像是铺了细雪的石榴花,妖媚中带着清澈,令人更加难耐。
暗色的眼眸终于浮起流光,涌出万千情绪。卓印清却将它阖上,凑近了俞云双的耳畔低声喟叹道:“这是你对我的补偿,还是你付我的代价?”
“嗯?”俞云双侧过面颊来看他,水眸一片迷茫,“什么?”
卓印清顺势含住了她小巧的耳垂。
纤细的手指不自禁地紧攥身下的锦被,那人分明在她身上放火,不知为何那火却烧入了四肢百骸。
“能生了么?”俞云双不知所措地蹬了蹬脚下的被子,凤眸之中漾着一层水雾,声音像是挠在心尖的小爪子,“我觉得好热……”
“嗯。”卓印清轻轻吻着她的耳垂,口吻低柔道,“能了,你不要怕。”而后动作沉稳有力地向前一倾。
俞云双蓦地咬紧了嘴唇,闷闷哼了一声。
“痛么?”卓印清轻轻拂开了她额头被汗水洇湿的发丝,琥珀色的眼眸仿若深不见底的墨潭,整个潭面便只有她一人的倒影映在其中。
“不痛。”俞云双伸手攀上了他的背脊,将脸埋在了他的脖颈间,声音细细道,“你痛么?”
这话一出,卓印清便知道她其实还在痛:“我没有触觉,把不准力道,你若是痛了,定要与我说。”
俞云双的神思清明了一些,努力透过朦胧泪眼看他道:“那你……你可有什么感觉?”
“有的。”卓印清的动作更加温柔,抱着俞云双的肩头将她扶了起来,每一次动作都掀起一片一片惊涛骇浪,“我感觉自己更加不能失去你了。”
薄纱床幔随着床榻见肆意绽放的热浪轻轻摇动,时不时有令人面红耳赤的喘息与呜咽泻出,勾勒出一室的旖旎。
☆、第68章
第二日俞云双醒来的时候,只觉得浑身上下没有一处对劲的地方。这种酸痛与平日里练武之后的感觉不一样,倒像是溺在了池水后复又被人拖了上来,懒洋洋得一动不想动。
听到身侧之人的呼吸起了波澜,俞云双侧身看向卓印清,便与他的眸光对了个正着。
此时巳时已过,正是天光大盛的时刻。耀目的阳光透过轻纱帷幔洒在床榻间,将卓印清的琥珀色眼眸中的温情衬得更加明晰。
他的眉眼弯起怡然弧度:“你醒了。”
俞云双应了一声,视线定格到卓印清下眼睑处的那片淡淡青影,不禁伸手去触了触,问道:“你这是怎么回事?”
卓印清由着她摸,声音还染着一丝令人心悸的喑哑:“昨晚太过激动了,睡不着。”
“有什么好激动的。”俞云双知他说的是什么,咬了咬下唇佯嗔道,“还不就是……还不就是……”
“嗯?”卓印清明知故问,锦被下的手却不安分了起来,顺着俞云双柔软的曲线缓缓向下摸索,扣住她不盈一握的腰际时蓦地一用力,两人的身体瞬间贴合到了一起。
昨日两人折腾到了很晚,睡下时都懒得再重新换上寝衣,此刻肌肤相触间,谁都没有开口再说话,可近在咫尺的急促呼吸却蒸腾起一阵情不自禁。
俞云双能直接触到他的心跳,在自己的胸口处一跃一跃,温度烧灼到几欲将她融化。轻喘了一口气,俞云双道:“昨夜那么累,你一夜没睡醒来还要这样,身体怎么受得住?不准!”
卓印清却直接忽视了俞云双后半句话,动了动脖颈,轻轻一咬她盘桓在他面上的指尖问道:“这样是哪样?”
俞云双一声低呼,连忙抽出自己的手指,只是手上刚解放,身上却失守了,慌乱之际只顾得上抵着他的胸膛将两人的距离拉开了一些。俞云双抿了抿唇,低声在他耳边轻语道,“当然是生孩子。”
“生了么?”卓印清的手不停使坏,搅得俞云双也迷糊了起来,喃喃回答道,“还没有。”
“这可怎么办?”卓印清音色风流,口吻却带着一点疑惑,而后灵机一动建议道,“那便再生一次。”
淡淡的药香味铺天盖地地压了下来,俞云双还未来得及反驳,话语便尽数被卓印清吞了下去。
两人早上这么闹了一出,再醒来的时候午时已过。俞云双起身的时候腰上一片酸涩,连胳膊都懒得抬起来,反观卓印清,倒是一派神清气爽的模样,还亲自帮着她将衣裳穿戴好,就连面上的血色也好了许多。
两人的前后反差太大,俞云双不禁怀疑那几本秘戏册子上讲的话究竟是不是真的。只是这样的情况持续到了晚间的时候,两人便倒了过来,卓印清因着太过折腾,加之前一天晚上没有休息,还没等俞云双从书房回来,便发起热来。
卓印清没让人通知俞云双,自己写了一副药方让长青去药房煎药。只是后厨的人见那方子与平日里的不一样,不敢相瞒,便私下里通知了俞云双。
俞云双得知消息之后第一时间派人去隐阁请阿颜,而后便放下了手头的事务赶去内院陪卓印清。
这个时辰去隐阁叫人显然也惊动了隐阁上下,当候在门外的侍女通知隐阁的人来了,俞云双起身去门外相迎,才发现除了阿颜,还有一位老者与她一同前来。
那老者头发花白,背脊却十分挺拔,气质沉稳,颇有几分仙风道骨之相,对着俞云双不卑不亢地行了一礼。
俞云双以前虽然没有见过此人,但是看到阿颜对他恭敬的模样,也能将他的身份猜出个大概。
亲自上前将他扶起,俞云双笑道:“想必您就是阿颜的师父楚老先生了,驸马曾经对我提起过您。”
楚老先生站起身来,双眸虽然已经浑浊,视线却十分犀利,对着俞云双道:“楚某只是一介布衣,长公主还是莫要一口一个您了,若是不嫌弃,直接称呼我的名讳即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