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他学成的那一日,就是控制整个水月洞天的时候,而师傅,也必须听令于他。
还好师傅没有盲从,只是选择中立,并没有站在跟他对立的位置上。
这样他已经很感谢了…峻…
“谢谢你师傅!”萧墨单膝跪地,深深的一鞠。
“去吧,记住为人向善,切勿乱遭杀孽!”白升缓慢挥手,萧墨就离开了桃花林,出现在了小奶包的身边鲫。
小奶包忽然就可以动了,他身边的结界消失,蹦跳着他钻进萧墨的怀里,“爹爹,我们去找娘亲!”
他欢快的搂着萧墨的脖子,朝着外面挣扎而去。
萧墨看着小奶包,动了动嘴唇,却没有说话,只是搂着他离开。
小妖兽团团“噌”一声跃上了小奶包的肩膀,缩成了一团,鼻子里面泛着泡泡的睡觉。
出了水月洞天,是春风镇。
如今的春风镇,早已经今非昔比,自从一年前倾城一舞倾天下之后,春风镇的名头就人尽皆知。
他拉着小奶包,忽然有种物是人非的感觉。
“爹爹,娘亲在哪里,我们是去找娘亲吗?”小奶包蹦蹦跳跳,拉着萧墨的手,可爱万分的道。
萧墨低头,茫然的看着小奶包,“无畏,要是以后,你身边只有爹爹,你会乖乖的和爹爹在一起吗?”
小奶包没有明白他的意思,茫然的摇头。
他自然不要乖乖的和他在一起,他要娘亲,没有娘亲,他才不和他玩儿!
萧墨弯腰,蹲下身子,抚摸小奶包的头发,“无畏,以后我就是你的亲爹爹,我们俩相依为命,好吗?”
“不好,我要娘亲,我要我的娘亲!”小奶包大叫起来,他哭着,朝着柳清清经常去的客栈跑去。
春风镇所有的客栈都找遍了,没有娘亲的影子,小奶包哭的十分伤心,站在那里,如一个被遗弃的孤儿。
娘亲,娘亲……
小奶包哭的眼睛通红,站在春风镇的街头,一个行人一个行人的看着,他想找找,里面有没有他的娘亲。
娘亲最喜欢镇东的酒楼,他要去那里找娘亲,娘亲一定在那里等他。
他抱着团团,朝着镇东跑去。
可是镇东的酒楼这个时候,已经关门,紧闭的房门,冷冷清清。
他抱着小妖兽站在那里,只是茫然的哭着,看着路过的行人。
娘亲,娘亲……
他不要失去娘亲,他不要成为孤儿,他不要。
娘亲,你一定在这个酒楼里面,你一定是跟小奶包开玩笑的是吗?
娘亲,你在里面跟谭伟叔叔喝酒,是不是?
娘亲……
小奶包站在那里,足足哭了一整晚,翌日,酒楼开门,他抱着团团,第一个冲了进去。
可是里里外外找遍了,都没有娘亲的影子,眼睛通红的小奶包,再一次放声大哭起来。
“你这孩子怎么回事?一大早来我这儿哭丧呢?”店小二上前,想要将小奶包推出去。
可是小奶包身上的团团,呲牙咧嘴,吓的店小二赶紧将手缩回去。
萧墨上前,拉住了店小二,他对着店小二摆头,“你这酒楼,以后我买下了,这个孩子是你们的少东家,他爱在这里哭多久就哭多久,明白吗?”
店小二怔怔的看着萧墨,萧墨随手拿出一叠银票,那店小二这才慌忙的去叫掌柜的。
小奶包在这里整整停留了三天,连着哭了三天,这三天萧墨一直陪着他。
他哭,萧墨也不安慰,只是坐在他身边听着他哭。
他闹,萧墨也不阻止,只是任由他闹个够。
不管怎么说,也只是个孩子,若是凡人,他现在也才一岁多呢……
“哭够了吗?哭够了,就跟我走!”萧墨看着他,神色淡漠。
小奶包摇头,“我要等我娘亲,娘亲不来,我哪儿也不去!”
“那欺负你娘亲
的坏人呢?你就看着他们逍遥法外?”萧墨反问,站起身道。
小奶包哽咽着,“可是我要娘亲,我除了娘亲,别的都不要!”
“无畏……”他第一次,平静的叫着他的名字,“你娘亲给你取这个名字,不是想你一辈子在她羽翼下生活,她希望,你有一颗无畏的心!”
“可是我不管,我只要娘亲!”小奶包哭着,声色俱下。
萧墨叹息一声,微微仰头,“你若是不走,那么就一个人呆在这里,我要回蛇届,然后拿回该属于我的一切,最后逼水月洞天交出姬风!”
小奶包不说话,只是不停的嚎啕大哭。
萧墨看了他一眼,随即转身,朝着门口走去。
小奶包哭着跑了上来,“你对我不好,娘亲不在,你就欺负我,呜呜……”
萧墨回头,皱眉看着小奶包。
小奶包上前,对着他眼泪模糊的道,“不要抛下我一个人,我已经没有娘亲了,我不要再没有爹爹……”
他哭着,眼睛红肿,小小的孩子,哭的嗓音嘶哑。
萧墨有些难受,弯腰抱起小奶包,“我没有不要你,一直以来,都是你不要我!”
“我才没有不要你,是你嫌弃我,嫌弃我碍事,你只喜欢娘亲,你根本不喜欢我!”小奶包哭诉着他的罪状。
“对不起,以后不会了!”萧墨抚摸着小奶包的脑袋,诚挚的道歉。
“对不起有什么用,娘亲都不在了,呜呜,呜呜呜……”小奶包哭着,甚为伤心。
萧墨薄唇紧抿,搂着小奶包的脑袋,将他揽在自己的怀里。
以前,自己对小奶包确实多有芥蒂,毕竟凭空多出一个儿子,没有人可以这么快的接受。
可是过了这么久,他早已经认定了小奶包的身份,不管他的爹爹是谁,他都是自己的儿子。
“爹爹,要是我跟着你回蛇届,你可不可以帮我找到我亲生爹爹!”小奶包边哭边说着道。
萧墨皱眉,不解的看着他。
他哽咽着,“我只想完成娘亲没有完成的心愿,狠狠的揍他一顿!”
萧墨点头,面无表情的道,“我们先回蛇届,剩下的事情,等我先掌控了蛇届再说,好吗?”
小奶包点头,拉着他的手,两人一个妖兽,瞬间消失在了酒楼里面。
拿着银票的掌柜的,正在拨弄着算盘,一见两人消失,随即挥舞着银票,“客官,你说买下这酒楼,还没有告诉我们你高姓大名呢……”
二十一世纪,某五星级酒店中,柳清清躺在床上,又做了一个梦。
梦中,她浑身光裸,一条红色的蛇,蜿蜒着爬上她的身体,然后,深深的进、入了她。
她吓的猛然惊起,坐起身,这才发现,自己的额头上出了一头冷汗。
她坐在那里,脸色苍白,看着对面镜子中香汗淋漓的少女,眉头紧蹙。
为什么总是做这个梦?这么奇怪的梦,却又给了她一种熟悉的感觉。
她捂着薄被,脸颊上都是汗珠的坐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