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人会打你!”柳清清叹息,搂着小奶包的肩膀,将他抱入怀中。
“娘亲,你带着我去找爹爹好不好?”小奶包哭着,晶莹的泪水,恍若碎钻一般,簌簌落下。
“若是你爹爹,只是一个蛇届的贩夫走卒,根本不是王族后裔,也不是蛇王,你怎么办?”柳清清轻声蹙眉,抚摸着小奶包的脑袋问道褴。
“要是爹爹是贩夫走卒,我就跟着他一起做贩夫走卒,我不要什么浮华身世,我也不要什么强大背景,我只要我爹爹……”小奶包嚎啕的大哭,眼泪鼻涕一起留下,模样十分伤心鲎。
柳清清叹息一声,抱着小奶包,竟然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萧墨皱眉,上前,蹲下身子,“小奶包,我会和你亲爹一样对你好,你以前不也叫我爹爹,叫的很开心吗?”
“不要,你不是我爹爹,你讨厌我,你将我卖到勾栏轩……”小奶包哭着,眼眶通红。
萧墨沉默,以前确实,可是现在不一样了。
他要怎么跟一个孩子解释,他的思想变化呢?
“小奶包,萧墨叔叔会喜欢你,照顾你的,我跟你保证,他以后会对你好,再也不会卖掉你!”柳清清蹙眉,笃定的道。
小奶包哭的更加伤心,摇着头道,“他不是我爹爹,我要我亲爹……”
萧墨顿在一边沉默,拉着柳清清的手,两人相对无言。
小奶包并没有错,他只是想要自己的爹爹。
可是,她也不知道,他的爹爹是谁……
柳清清有些迷茫,忽然觉得,或许梦就是梦,小奶包根本就没有爹爹。
好不容易安抚了小奶包,看着他在自己的怀中,沉沉睡去,柳清清有些迷茫。
她是该到了,去蛇届查小奶包身世的时候了。
不管怎样,无论小奶包的爹爹是谁,她都应该,给小奶包,给自己一个交待。
“清清,我父王有三个儿子,老大是萧寒,早些年因为触犯天条,被关押在天界。老二就是现在的蛇王,萧遇。老三则是我,我很想小奶包就是我的儿子,可是,我真的没有去过属于你的那个时代……”萧墨苦笑着道。
柳清清看着怀中的小奶包,只是淡漠的点头。
萧墨从她手中接过小奶包,抱在怀中,看着他粉雕玉琢的小脸,“我父王还有一个弟弟,但是数万年前,就已经无影无踪。这些,就是蛇届皇族所有的后裔,或许,你可以一个一个排查!”
柳清清看着远方,蛇届的方向,叹息一声。
就算是查出小奶包的爹爹又如何?她原本想要杀了那个轻薄她的色蛇,可是现在……
小奶包如此的眷念他那个没有见面的爹爹,到时候,她真的下的了手吗?
面对小奶包的眼泪,她无可奈何。
面对小奶包的质问,她一筹莫展。
现在,她也不知道,究竟该怎么做?
“清清……”萧墨嘴巴动了动,深深的看着柳清清,好看的眉头,紧紧纠结在一起。
柳清清回头看他,他顿住脚步,试探的道,“能不能,不要去找小奶包的爹爹……”
柳清清沉默,定定的看着他,思考着他话中的意思。
是啊,就算去找到小奶包的爹爹,那又怎样?
她不能杀了他,也不可能将小奶包让给他,更不可能如小奶包想的,一家三口其乐融融的在一起。
她绝对不会和一个强、暴过她的男人,一起生活。
那个时候,她该怎么办?
万一小奶包的父亲,真的是萧墨的哥哥或者叔父,那个时候,她要怎么办?
结束这样一段不伦之恋,还是当做一切都没有发生?
她站在那里,蹙眉沉默。
萧墨眯眸,一瞬不瞬的看着她,眸光明灭不定,静静的等着她的答案。
终于,她点头,“好!”
萧墨笑了起来,俊美的脸颊,如盛开的罂粟,美丽的勾人魂魄。又如悬崖边,
经历过暴风雨的蔓珠华沙,华丽而又妍致。
抱着小奶包回到自己的房间,谭伟的声音,在外面响起,“师姐,师姐你在吗?”
柳清清起身开门,看着外面的谭伟。
谭伟一瞅屋内,萧墨也在,随即憨厚的笑笑,“师傅在书房,等着我们俩去听课,若是师姐没有时间,我就去回了师傅……”
“不用,我去!”柳清清淡漠的道。
她回头看着萧墨,“帮我照顾小奶包!”
萧墨点头,坐在那里,静静的看着小奶包的睡颜。
柳清清则是转身离去。
书房中,齐河一见柳清清,顿时夸张的大叫起来,“噢,清清,你就像我的云彩,从我无际又茫然的天空飘过……”
柳清清不解,回头看着谭伟,谭伟解释,“师傅最近迷上了写诗!”
“噢,清清,你就像我生命的甘泉,从我干涸又枯燥的沙漠中流淌……”齐河闭着眼睛,继续纵情吟唱。
“师傅,你这是情诗,哪有给自己的徒弟念情诗的?”谭伟实在听不下去,出声阻止。
齐河睁开眼睛,吹胡子瞪眼,“你懂什么?这是两个心法口诀!”
谭伟瞪大了眼睛,柳清清则是勾唇一笑,“七日云端七日雨,不叫沙漠变沟渠,是不是,师傅?”
“清清你真是天才!”齐河仿佛遇见知音一般上前,用眼神表达自己的钦佩之情。
“这是求雨的口诀,意思是,只要晴够七天,就可以用玄气聚集云彩,然后冲开云彩进行降雨!”柳清清再一次解释的道。
“师姐,你怎么知道?”谭伟难以置信的道。
柳清清看着齐河,并不说话。
其实这跟现代的人工降雨一样,找准云彩厚重的地方,开一炮,绝对的将雨打下来。
而玄气也是一样,只不过玄气可以聚集云彩,而现代的人工降雨不能。
齐河拍手叫好,接着念诗,谭伟阻止,“师傅,以后还是让师姐给我讲课吧,你该歇息就去歇息……”
齐河看着谭伟,然后又看看柳清清,“哇唔”一声大哭了起来。
他将书本放在一边,不住的拍桌子,“我就知道,你们嫌弃我,嫌弃我这个师傅,哇唔……”
“师傅,我不是这个意思!”谭伟挠挠头发,尴尬的解释。
“你就是这个意思,就是!”齐河眼泪狂奔。
“师傅,你究竟想怎样?”柳清清忍气,怎么会有这种师傅?极品,真是太极品了!
“噶?”齐河顿时不哭了,转身看着柳清清,“被清清你看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