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将军,就是周德兴,这次,他带着两万人,跟随在那三万人的后面,冲进了汉阳城,控制了整个城池,就是连皇宫,现在都是周德兴的人控制的。
这说明,陈大人对周德兴很信任。
但是,周德兴却不是陈大人的人,他是朱元璋手下的人。现在,陈大人没有让自己手下的人接手汉阳,而是让周德兴,这里面,就有很多看不透的高深之处啊。
不过,陈大人这次带来的,除了水军,就只有常遇春的骑兵了,常遇春,可是陈大人手下第一大将,在这种时候,自然不可能将常遇春留下来,听说周德兴是陈大人借来的,陈大人这是要赖着不还啊?
当然,有后面的想法的人,只是少数,很多人,都想到了这是陈大人精心布置的一步棋,肯定有高明之处,只是,怎么高明之法,自己却看不出来。
陈风这么说,况普天就已经确信,陈风的确不是装作推辞,而是根本就不屑于接这天完的政权。
想到这里,他的脑子又活跃起来,小心翼翼地问道:“那现在天完的各种事务,交给谁处理?”
军队上,有周德兴了,但是,政务上,还是得有人来主持的。要是陈大人看中,让自己来暂时总理,那就好了。
“按照制度,应该是由太子掌管吧?”陈风问道。
“是啊,可是,太子不幸,和皇上一起……”况普天没有说下去。
“那其他皇子呢?”陈风问道。
“唉,都是陈友谅的野心啊,又岂能放过其他皇子。”况普天继续说道。
陈风也知道,陈友谅既然连皇上都杀了,那自然就不会留下个什么皇子来给自己当绊脚石,该杀的人,他一个都不会放过。
不过,那也不一定,所有有继承权的人都杀光了。
“那就找皇上同族之人。”陈风说道:“从历法上来讲,如果没有留下皇子,那就由同宗之人,根据血缘关系远近,找到一个贤德之人来接任了。”
皇位继承制,一般遵循两个人人皆知的基本原则:“父死子继”和“立嫡以长”。现在,这两个原则都无法找到候选人了,那就只能是从同族的人里面找了,比如当初的刘皇叔,不就是借着自己姓刘,七拐八拐地拉上了关系了吗?
听到陈风这么说,其他的人只能说道:“陈大人高风亮节,实乃我辈楷模,下官立刻就去寻找。”
如果要是在外人看来,陈风为匡扶天完政权,可以说是完全尽力了,作为彭祖的弟子,陈风做得完全符合自己的身份,既报了仇,又不篡权,实乃天完国之大幸啊。
哪怕就是混迹官场的老油条,比如曾经在元朝做过官的几名官员,都没有猜出陈风的用意来。
结果,半个月后,一名十五岁的少年,开始摄政之后,一切的发语权,都在周德兴这里,明眼的人才看出什么来。
陈风早就谋划好了,找这个少年出来,只是堵天下人之口的,而有这样一个人站到前台,其实后面,都是由周德兴来处理的,不过,现在小明王,不是也有人说其实就是刘福通推出来的吗?
不过,此时陈大人出兵汉阳的前因后果,全天下都已经知晓,无不为陈大人的忠义肝胆而拍手称快,陈大人的名声,已经远播。
处理完了汉阳的事情,陈风没有多呆,带着陈友谅的尸体,返回了太平,因为彭和尚是在那里进行水葬的,所以,要在那里,用陈友谅的尸体,来祭奠彭和尚的在天之灵。
常遇春和徐达两人的骑兵部队,也开始返回自己的驻地。
还是走水路,沿途,是长江两岸秀丽的风景。
来的时候,心头仿佛压了一块大石头,而现在,大石头已经去掉,陈风感觉到心情很舒畅。
身边,有蓝玉寒款款相依。
“滚滚长江东逝水,浪花淘尽英雄…“陈风突然心中感慨万千,不由得,就唱了出来。
此时,陈风气功早已经出神入化,这唱出来,只唱得两岸鸟儿齐飞,猴子也跳出来看热闹。
“风哥,这曲调,以前从未听过,不知可否,又是那山中老夫所谱?”蓝玉寒问道。
当初,陈风一曲笑傲江湖,从此和蓝玉寒结缘,当时,陈风就说这曲子,是山中老夫所著,不过,后来的种种事情,都证明了,其实,就是风哥本人,才华横溢啊,这让蓝玉寒一直庆幸,自己嫁了一个如意的郎君。
“是啊,玉寒,这当然都是那位隐居高人所著,他还著过一个曲调,不知你想不想听。”陈风说道。
听到陈风这话,蓝玉寒一脸认真:“当然想听了,是什么曲子?”
“他的词牌名,叫做十八摸。”陈风说道。
十八摸?蓝玉寒眼睛睁得大大的,黝黑的瞳子里,崇拜的目光望着陈风,长长的睫毛,一眨不眨,说道:“风哥,那你给玉寒唱一唱吧。”
既然玉寒让自己唱,自己自然不能推辞,陈风立刻清了清嗓子,唱道:“紧打鼓来慢打锣,停锣住鼓听唱歌,诸般闲言也唱歌,听我唱过十八摸。伸手摸姐面边丝,乌云飞了半天边,伸手摸姐脑前边,天庭饱满兮瘾人。”
这么一唱,蓝玉寒顿时觉察到了什么,这,不是跟那些做皮肉营生的青楼里唱得相同了吗?
十八摸,原来是摸女子的身体,顿时,她的脸就羞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