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家兄弟怎么对付尹青竹,我就会十倍百倍的对付薛冰!”
薛冰听风祭夜如此说,立时跳动眉头,走一步上前,就要说两句硬气的话。
真是笑话,大丈夫真男儿的,难道娶老婆还要被人逼着?
只是,薛冰还没等张嘴,薛老太爷却说话了——
“嗯,小侯爷,你这孩子啊,就今天让老头子看得最舒坦!”薛鼎天看着风祭夜,竟然头一次捋着胡子笑了,“就应该这样!男子汉大丈夫的就要爱恨分明,事事做的光明磊落!好!既然东陵侯府的当家人都如此说了,那我也把态度表明了:七日后,回到京城,薛家定当三媒六聘,彩礼花轿的去东陵侯府求娶小郡主,给薛冰当正房夫人!”
“好!”风祭夜立时给老太爷鼓掌,“老太爷不亏是老太爷,果然爽快。晚辈钦佩的五体投地,那七日后,我定当在府中恭候!”
风祭夜说完了,狡诈的心又开始作祟了,嬉皮笑脸的补充了一句:“老天爷,您说您要是嫁孙女也这么爽快就好了!也不至于让我上蹿下跳的出洋相了。”
“想得美!”
薛鼎天没好气的瞪了一眼得寸进尺的风祭夜。
“老祖!”薛冰简直不敢相信,他什么也没干的就把自己给买了。
“你闭嘴!”薛鼎天没好气的瞪了薛冰一眼,“都是你惹出来的祸!还不去给袭月赔礼道歉,丢人!”
薛冰简直要被委屈死了,自己在自己房里换衣服,也能换出祸事来,找谁说理去!
薛冰发倔的就站着没动,显然一副要反抗到底的样子。
袭月一看薛冰的样子,立时不高兴了,跺着脚吼了一句:“薛冰,你以为谁想嫁给你吗?你不爱娶就拉到!难道没你我还嫁不出去了!哼!”
说完,袭月转身就跑出去了。
福九立时就想去追,结果被薛武给拦住了,对她摇摇头。
风祭夜咬牙走到薛冰跟前,“七天后我要是看不见你去提亲,你就等着,看我怎么收拾你!”
说着,风祭夜赶紧转身出去追袭月。
薛冰则越来越闹心,站在地上抓了抓头发,又往外看看,风袭月不会难受的去跳井吧?
“哥,娶袭月有什么不好?”福九窜到薛冰跟前没好气的说道。
“我也没说不好啊!”薛冰刚想大声的和妹妹说话,结果想到先前发生的事,便活生生的将声音压了下来,“我只是不喜欢被人逼着去做这件事!”
福九一点也没理解,“反正都是娶袭月,逼不逼着有什么分别!”
“诶呀,你不懂!”
说着,薛冰一点耐心烦都没有的转身也出去了,他需要静一静。
福九看着薛冰的背影,摇了摇头,转头对薛鼎天特别困惑的说:“这些孩子啊,太让人操心了!”
弄的屋子里的人又都大笑起来。
第二天天一亮,所有人都开始忙碌起来。
对所有人来说,今天都是至关重要的一天,甚至很可能是决定命运的一天。
幼诗在皇后冷漠的目光中换上了大品的朝袍,梳上高雅的惊鹄髻,佩戴上金银玉饰,完全一副端庄美艳的公主形象。
福九和袭月也一大早便过来,准备和幼诗一起走过长街,踏上红毯。
本来,按照规矩,幼诗需要一个随行女眷。
按照晏澈的意思,这个人选当然是福九最合适。
福九是天下公认的天赐福女,如果由她将公主的玉印捧着,那将是大大的喜庆之事。
结果苏舞月却不同意,说福九不管怎么说,还是没有大品级的,爵位远远没有袭月高,这个位置就应该让袭月来,显得更隆重体面些。
晏澈想想觉得这也是,而且这内宫的事,晏澈还是非常尊重苏舞月的决定的,他基本都不插手。
所以,这个原本是福九的位置立时便换上了袭月。
按照苏舞月的想法就是,尽可能的让福九远离幼诗,两个人不接触才好呢。
而今天跟着福九一起过来的除了秀儿,韵梅等几人,鸳鸯也是跟着过来了,站在福九身后不远处,丝毫也不显露的紧紧盯着幼诗的一举一动。
穿完衣服,距离盛典开始还有一阵。
苏舞月又被晏澈给叫了去,不知道要两个人要说些什么,屋子里便只剩下福九等几个大家闺秀,气氛一下子就热烈了起来。
福九围着幼诗左看右看,真是觉得这衣服好看到一定程度了,笑着对袭月称赞的说:“幼诗,你今天可真好看!实在是太漂亮了!”
袭月也站在旁边赞赏的上下看了看幼诗:“确实!真是不错,你说这裙子怎么这么好看呢!估计就算是丑八怪穿上,也能变天仙!”
幼诗本来脸上还有点笑容的,结果,听袭月说完,立时便冷了下来。
福九一看,赶紧走过去,扯了扯袭月的袖子,给她使眼色。
“怎么了?我也没说错啊!”袭月一点也不觉得自己说的有问题。反正她也不怕得罪幼诗,怎么想就怎么说呗。
福九知道袭月就是不喜欢幼诗,这件事也没法劝,挠挠脑袋也就不说话。
倒是幼诗,似乎一点也不介意的笑了笑,轻柔的说道:“这裙子确实漂亮,我第一眼看见的时候就喜欢的不行。等以后有机会,你们也去找那个师傅去做两套。穿着又舒服又轻便,真是好手工!”
福九赶紧顺坡下驴:“好,回头我们就去问问,到时候咱们做两套差不多的,穿着肯定特别气派!”
袭月哈了一声转过头表示对这个建议不感冒。
幼诗也不再继续这个话题,而是对旁边一个小太监说道:“去把我早上就熬着的红豆膳粥端过来。大小姐和小郡主都陪着我在这忙乎半天了,早上也都没吃什么,而且我也有点饿了!吃点东西,先帮衬一下。这距离吃饭啊,可远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