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念已经没什么戏份了,她去的时候,顾念正闲着。俩人在上次的地方坐,露天地,冬日干冷,景色枯败,可有种难得的意境。
顾念说,“我下周就可以回去了,姐你怎么过来了?”
顾惜把装衣服的袋子递给她,“我今天要去饮料厂,顺便过来看看你。和你说点事。”
顾念从包里掏,掏出好多零食,她开了一包话梅,塞给顾惜一个,打量着她,“是不是那个人欺负你了?”
顾惜愣了一下,“没。”
顾念嚼着话梅,收回打量她的目光说,“我下周杀青就回去,然后就和安星家人见面怎么样?”
“我来找你就是这事,”顾惜手伸过去,搭上顾念的手,“念念,你要结婚,是不是应该通知爸妈回来?”
顾念被雷劈了般看着她,嘴张着,傻气的不行。
顾惜问,“怎么了?我说错话了。”她不确定地问。
顾念低头,把嘴里的话梅吐了,郁闷地看着她,“姐,咱没有爸妈,你怎么想的……”她抬手,双手捂上头。
顾惜更诧异,“怎么会没有爸妈?你明明说过有的?”
顾念放下手,觉得这谈话真是诡异的不行,她说,“爸妈去旅行的时候遇难,家里的房子贷款还不上,咱们才搬来的帝景城,你也不想想,如果有爸妈,怎么会一年多不见面?”
顾惜惊讶地看着她,低声说,“我以为他们在外地住,或者出国了。”
顾念抬手摸摸她的额头,神情关切,“姐,你不会有什么不对劲吧。”
顾惜拉下她的手,认真道,“有问题的是你,你忘了,在平城的时候,你自己告诉我,回头他们打电话回来,怎么怎么样,那次在酒店说的。”
顾念恍然大悟,一下笑了,“我……我那时候就那么一说……哈……”她笑的不行,“我试试你是不是真的失忆……你竟然……竟然当真了。”
顾惜顿时郁闷,“难怪这么久你也不说,我……”她不知道怎么说,她没有父母已经习惯,所以这事一直也没放在心上。随即有点内疚,还是不够有归属感。
顾念收了笑容,说,“大家都知道,我还以为你也知道呢。这真是……刚刚你让他们回来,可真的吓死我了。”
顾惜心中一凛,更郁闷了,那程琦一定知道,这个家伙,竟然什么都不说。
她抬手,揉了揉眉头,说,“那不说这个,家里还有其他的亲戚吗,你结婚是大事,家里人总得通知。”说到这里,她恍然这一年,也没有和家里亲戚走动过。
就听顾念说,“还有什么亲戚呀,本来就只有一个表姨,还让咱们俩给得罪了,去年过年我打电话她都没接。上次借钱的事情恨死咱们俩了。”
顾惜抬手捂在衣襟口,不能置信,“……我竟然把你唯一的亲戚都得罪了?”
顾念说,“有什么办法,谁让咱们那时候没钱。咱们俩,是咱们俩一起得罪的。”
顾惜看着她,首次不知道该怎么办,“那你结婚,要通知她吗?”
唯一的亲戚,唯一的亲情,顾念摇头,“我也不知道。要不发张请帖,她要来就来,不来就算了。”
顾惜顿时觉得自己责任更重大,她说,“那你结婚,和安星家见面,我就是你唯一的家里人。这人口也太单薄了。”
要不她把程琦带上……那人可以顶十个人用。
一想又不行,见了程琦,说不定安星家会吓到不敢让顾念进门。
顾念没心没肺地开始吃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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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惜带着一腔复杂的心情回到家,准备和程琦算账。
程琦好像预感到要倒霉,今天做饭还系了围裙,素净的小花,她的。
他站在料理台一侧,讨好地说,“我今天白天回去帮你拿了点东西。”
顾惜扔下包,“你是不是知道我爸妈已经过世了?”
程琦:“……”这么直白他没有准备。
顾惜走过去,狠狠打了他一下,“昨天我说的时候你一定就知道,为什么不说?”
程琦难得的,支吾了一会,说,“你说让他们回来,语气肯定。我……我还以为你懂什么我不知道的法术,当时都惊呆了。”
顾惜咬了咬牙,“我失忆了。”
程琦说,“这次我信了,真信了。”
顾惜抬手又打他,丢人丢的不要不要的,“真是什么英明睿智的形象也没了。”
程琦搂着哄她,“没事,没事,大家都理解你。”
侧过头,心里想,天哪,昨天可真是吓到他了。
作者有话要说:
顾惜:“做情侣要坦白,为什么知道了不立刻说,这样会影响咱们的感情。”
程琦:“始终是强取豪夺来的,越爱心里就越没底,我现在对你开始瞻前顾后了,你发现了吗?”
顾惜:“说情话也没用。”
程琦:“那日历上画红圈圈的日子越来越近了,趁着另一位亲戚没来,我不介意换一种方式说情话……可以吗?”
顾惜:“……我好想分手。”
米瑶:“有些人真的不懂何谓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呜呜呜,“可不可以把她换下来,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