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琦揽着她,慢慢晃起来,很轻柔,又格外亲昵,恨不能把她放在脚尖上。他觉得,如果曾经寂寞,那么不知不觉间,漂泊的心就已经慢慢停靠在了顾惜这里,无声无息,融在彼此生命中,近到可以生死相许。
爱意,可以从心口源源不断流淌出来,令自己生出感恩的情愫来。他低头,吻落在顾惜的发顶,一时间,除了房间的旋律,更有心中的旋律,交错的令人心驰神往。
厨房里渐渐传来香气,带着烤箱的味道。
“我叫厨师腌了鸡肉,等会就可以吃。你再吃一点。”他轻声说,“我让他们准备了好多用烤箱的菜式,这样咱们俩就可以多挤出一点时间在一起。”
顾惜紧紧靠在程琦怀里,白日的光,落在他的衬衫上,墨蓝色的衣料,安静华贵,他的话从头顶一句句落下,不暧昧,没诱惑,她却发现,从来没有一刻,像这般爱他。
音乐完了,她已经醉了般,靠着程琦不愿动。
“我从来不知道,原来跳舞这么有意思?”
“你以前没跳过吗?”
顾惜把脑袋在他胸口揉了揉说,“看你的技术,就知道只会跳这种左右晃没有技术含量的。你觉得我跳的有天赋吗?”
程琦露出笑意,亲着她的头发,低声说,“那你觉得我有天赋吗?不止这一件,还有其他的。”
顾惜的手指收紧,觉得那声音勾人的不行,以前她在饭桌上,听到他这样的语调和别人说话,她都想咬被子,她忍着咬程琦一口的冲动说,“我一直想问你,你说话这么好听,是天生的吗?”
程琦的手落下来,穿过她的腰,一下提起她,看着她眼睛说,“你的眼睛这么好看,看人的时候好像星星落下来,直接掉进别人心里,也是天生的吗?”
顾惜勾着他的纽扣说,“我有段奇遇,和老天爷抢过些机缘,眼睛好看算什么,我运气更好,你不觉得吗。”
程琦说,“难怪遇上你的我,运气也越来越好。”
顾惜钻进他怀里,笑的不行了。
音乐变了快节奏,程琦握上她的手说,“带你跳支快的。”
顾惜还没反应,就被他带动身体,贴在他身上,跟着他摇曳起来,她说,“原来你会跳舞。”
程琦说,“以前毕业舞会上一定要跳,我那时候小,还不知道可以运用权力,不懂拒绝。”
顾惜心里酸酸的,毕业舞会跳,一定是和女孩。她说,“……跳的挺好的。我看着你的裤脚都要醉倒了。”
这句话太酸,说完她都觉得自己有点可怜。
就听程琦说,“不容易呀,当年才11岁,可以到现在还记得。”
顾惜的心,一秒钟从地上飞到天上。她忍不住,砸了程琦一下。
程琦大声笑起来。揽着她,不说话,只是吻一下下落在她的头发上,而后说,“对了,还有件事。”
顾惜脸都烧了,被自己刚刚的醋意弄的不好意思。
就听程琦说,“今天好像是你第一次说爱我……”
顾惜抬起头。
程琦的目光落在她眼中,他那么好看,眼神迷人的要命,顾惜紧紧拽着他的衣服,抓皱了程琦的衣服。
程琦低下头来,天经地义地吻住她。
顾惜的手落在他肩头,捧上他的脸。程琦的手滑落她的腰间,一把抱起她,吻到她耳边说,“现在……该去参观我女朋友的卧室了。”
顾惜拽着他的衣服,觉得整个人都像被点燃了般。
如果这就是传说中的前戏,那简直太美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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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顾惜一生中,也许最甜蜜辛苦的日子。
白天,她要在公司打仗,戴邵东回来了,事情一大堆,营销要讲究蓄势,要讲时机,她明知道程琦留下陪她,却也不能停。
内疚变成了另一种回报的方式,晚上的时间,都成了别人的。
所以她好像忽然打了两份工,白天脑力运动,晚上体力运动。
周一
戴邵□□然来找顾惜,一进她的办公室吓了一跳。
周围摆满了鲜花,顾惜穿着白色的套装坐在中间,他周围看看,满眼不可思议,“你这里,怎么忽然变了样,装饰的好像首相的办公室?周围还摆这么多花,有人在追你?”
顾惜端起花口的茶杯,看了一眼,又别扭的放下。
戴邵东走近,看着那杯子说,“你这……品下午茶呢。”
“坐,坐。”顾惜难得的没有和他客气,指了指对面的椅子。
戴邵东拉开那椅子,也是古朴但华贵的款式,像极了维多利亚时期家具的款式,他说,“这椅子不错,你哪里弄来的?”
顾惜说,“不知道,别人送的。”
“真有人追你?”戴邵东的语调拔高了。
顾惜的笔,敲了敲桌上的文件,“你这语气多奇怪,我有人追很想不通吗?”
她这样直直看着戴邵东,戴邵东才发现她气色好的不得了,脸上带着红晕,好像是不经意地娇羞,他说,“你还抹胭脂了是吗?”
顾惜按了电话,对秘书说,“给戴先生送咖啡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