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渊沉思许久,当眼神恢复清澈的时候,已然有了自己的决断。
“你想活命吗?”宁渊踩了踩脚下的厄难鸟,眉宇间尽是挑衅。
齐爷一阵头大,走到一旁,决定不再干涉此事。宁渊自有他的主张,他留在这里念念叨叨,显得有些迂腐烦人了。
厄难鸟的脸阴沉得快滴下水,它不屑的冷哼一声,愣是不说话,傲气十足。
“呀呀呀呀!”小圆圆在它一颗头颅上蹦蹦跳跳,骂骂咧咧的,气得厄难鸟羞愤欲死。
落入这般田地,实属意料之外,它好歹也是天生地养的绝品妖兽,怎么能容许受人侮辱?倒不如死了痛快。
见厄难鸟不说话,眼神充满怨愤,宁渊手在额间摸了一下,金色的竖眼睁开,大亮,一股雄浑的气息将它笼罩。
厄难鸟早已被封印,没有丝毫反抗的余地,就这么轻而易举的被拖入宁渊的法则世界中。
洪荒的气息扑面而来,雄伟的大陆,巍峨的高山,无尽的海洋,厄难鸟双眼直勾勾的扫向四周,眼里的怨毒消失了,迅速的转变为惊奇。
“这里是哪?”它忍不住发话道。
宁渊踏入自己的领域,居高临下的看着厄难鸟。“这里是我的法则世界,也是你的葬地。”
“你的法则世界?”厄难鸟错愕了番,随后充满鄙夷的冷笑道。“不可能!这样的世界根本不是区区人族的修者所能创造,这已经接近于真实的世界,有属于我诞生的那片世界的气息。”
宁渊眉毛一扬,厄难鸟的话似曾相识,当年被他杀掉的某个不死神族族人,也曾经说过类似的话。难道说厄难鸟来自和不死神族同样的世界?它在祖王道界中也不知道存活了多少岁月,这一可能性并非没有,或许它是天邪祖王从那个世界带过来的。
“是不是,用你自己的眼睛去看吧。”宁渊脱口道,随手一拘,顿时数十座大山连根拔起,朝着厄难鸟飞来。不仅如此,厄难鸟身体四周十里之内,天地元气突然都消失了,时空仿佛完全凝固下来。
“竟然真的是!”厄难鸟倒吸一口凉气,满是震撼的看着飞来的大山。唯有法则世界的掌控者,才能如此随心所欲的控制这里的一切。
它怔怔的看向宁渊,之前轻蔑的眼神,在这一刹那消失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凝重。
“你是怎么做到的?”厄难鸟心有些慌了,它自视甚高,哪怕落入宁渊之手,也只认为是对方二人联手,单对单的话,自己仍是无敌。
这种强大的自信令它无论说什么都趾高气扬,不肯低头,然而眼下见到这片有成长为真正世界潜力的法则世界,它所有的骄傲,都被击碎了。
“这很稀奇?”宁渊不咸不淡的反问道,一只手摄出,原先就被束缚住的厄难鸟再度被世界之力给控制,点点灿金光芒在它四周涌现。
“你要做什么?”厄难鸟有些慌乱了,它从周围的金光中感受到了威胁,再与宁渊的眼神相接触,发现他的眼神冰冷无情。
“给过你机会,可惜你一意孤行。既然仇怨已经结下,只有以一方生命的结束才能了结。”宁渊淡淡地道。
齐爷的话他都听在耳中,若无必要,他也不想自己招惹麻烦。然而天煞孤星锱铢必较,就算他放走了它,它日后还是寻机挑衅。过去的经历告诉宁渊,绝对不能对敌人手下留情,否则就是对自己和亲人残忍。
杀了天煞孤星,倒霉的只有他自己。但若放走它,天煞孤星可是记住了齐爷,到时拿他没辙,转而寻蛮荒星的麻烦,那他就要后悔莫及。
在数百年前,他没能保护好宁氏部落,在数百年后,好不容易重逢,绝不允许再发生那样的事!
想到这点,他轻而易举的就做出了决断。厄运缠身也好,大道受阻也罢,任何的灾难,都由他一人扛着。他是坚定的修道者,任何的艰难险阻都只当成历练,只要能闯过,必然能拥有更广阔的天空。
“你不能这么做!”厄难鸟惊慌的道,态度软了下来,与之前的傲骨截然不同。
宁渊置若罔闻,调动世界之力,开始炼化厄难鸟。
金光纷纷涌现,一朵朵犹如莲花,将厄难鸟体表的黑雾一点点侵蚀。厄运法则不愧是至高法则的分支,纵然厄难鸟已失去反抗之力,宁渊仍能感受到炼化起来比其他人困难重重。
“杀了我对你有坏无好,只要你放过我,我保证日后绝不再找你麻烦!”厄难鸟感受着自己体内的力量被分解消失,心弦紧绷,连忙道。
宁渊有些诧异的看向它,这家伙之前可是一身铮铮傲骨,一副慷慨就义的样子,为何此刻一动手,就服了软?难道说之前的桀骜不驯都是装出来的?看来他有些高看天煞孤星了。
“现在说这些已经太晚了。”宁渊摇摇头,虽然对方服了软,但他并不打算改变主意。天知道对方是不是假以委蛇,因此就放过它的话,只是给自己留下隐忧。
“我可以发誓,绝不反悔!”厄难鸟努力的抵挡临身的世界之力,双眼里满是慌乱,紧张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