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打开车门的是姜朝天,姜歌洋很是诧异,募地,慈爱地拍拍他的肩膀,“不错,还是一如既往的灵敏,知道这个时候,该回来了。”
“朝天是谁啊,泽国姜山入胸怀嘛!”
后面一辆车上,下来的中年人接茬道。
说着,人已到了近前,正是央校常务副丁世群。
三人寒暄几句,姜歌洋言说有个重要电话,便自前行,正好丁世群有事寻姜朝天,两人支开左近,边说边朝院内行去。
丁世群道,“朝天,整治薛向的事儿黄了,一帮蠢蛋,拿到照片了,还能让人耍个够,自己吃挂落也就罢了,还害我丢人,真是惭愧。”
夜色深沉,温度很低,丁世群来得似乎匆忙,西装领口处露出了薄薄的秋衣,寒风之中,隐隐发抖。
姜朝天解下大衣替丁世群披上,说道,“奇谋妙计何曾伤?无数次实践证明,对付薛向,阴谋从来都没有作用,这是个不好对付的家伙。”
丁世群紧了紧大衣,拍拍姜朝天肩膀,“你这话说到我心里去了,你放心,用不了一个星期,我让你看看什么是真正的堂堂之阵。”
姜朝天笑着道,“那我拭目以待!”
就在这时,老孙迈着小碎步跑了过来,“首长请二位去书房。”
姜歌洋的书房一如从前的大气,也极是现代化,空调,壁灯,沙发,电视,一样不缺,若不是沿墙排满的书架上那浩如繁星的图书,以及那宽阔的办公桌,只怕很难将此处和清幽宁静的书房联系起来。
三人分宾主在会客区的沙发上落座,老孙送上茶具和热水后,便退了出去,将门带上。
姜朝天边分着茶叶,边问询松竹斋的情况。
丁世群分说一番,轻轻拍着大腿,“老一辈革命家的风度,实在是太令人赞叹了,安老爷子此举,我只能道声佩服,哈哈,佩服!”
姜朝天右手食指飞速敲打着膝盖,一张脸拉成了苦瓜。
丁世群道,“怎么,朝天,你又看出哪里不对?”
姜朝天道,“丁叔,怕是安书记要进步咯!”
“安在海要进步?这是哪儿跟哪儿啊!”
丁世群还沉浸在老对手倒下一位重量级选手的喜悦之中,根本没摸清里间的门道。
姜朝天不厌其烦地将安老爷子请辞背后的深刻寒意,向丁世群做了番陈述,后者拍案而起。
“好哇,真是好深的算计,险些让他瞒了过去,这不是变着法儿的,搞继承么,既然漏了馅,就别想得逞!”
丁世群咬牙切齿。
这位的政治涵养,比那位安书记还远逊,可心中野望,却比谁都要来得汹涌,热烈。
今次,四中全会召开在即,听着风声,这位就运作开了,此刻,惊闻安在海都想鲤鱼跃龙门,丁校长心中越发不平衡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