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我行,潇洒快意。
“大胆!”
丁世群脸都涨红了。
他什么身份,什么地位,此间什么所在,薛老三竟敢当着这许多的人面儿,硬生生顶得他下不来台。
的确,方才的话,是他丁某人说得过了,可身为上级领导,说两句出格的话,有什么大不了,什么时候,下面的人就可以死咬着不放,这般钻领导的牛角尖?
“薛向,今天开会是讨论霍无病殴伤一案的,让你来旁听,就先听听霍无病说什么,他说完了,你再是不是冤枉,如果最后弄错了,我亲自给你恢复名誉!”
夏老依旧不急不缓说了一句。
语不如丁世群急,声不如丁世群大,但话出口来,便是一锤定音。
薛老三再怎么大胆,也绝不敢跟夏老纠缠,“我听校长的!”
“好,现在让霍无病讲话!”
说话儿,夏老便将眼睛上的厚厚的老花镜摘了下来,似乎要把所有的注意力集中到耳朵上来。
今天的霍无病,做足了病号色彩,穿着件素净的衣服,脸上淤肿未消,两天两夜痛彻心扉的折磨,让他整个人瘦了一截,本来挺精壮的身子,陡然一空,羸弱了不少。
这会儿,站立当庭,宽松的白衬衣内,显得极是空荡,整个人的形象极是悲情,落拓!
霍无病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内心有这么悲伤。
当他自述完薛向是在什么时间,什么地点,用何种方式殴打自己后,言语落处,已泪流满面。
霍无病自然不会说,事先,他是抢了薛向的瓷猪,还将薛老三的床铺掀翻在了地上。
在他言语中,薛向纯粹是因为前次,薛亮举报薛向等人在宿舍醉酒,是他霍某人领着纪委的人去检查,才和薛向结下的仇怨。
薛向小肚鸡肠,纠结不放,才有了他霍无病此次遭厄。
第三十九章证据
有动机,有伤痕,有受害者的亲眼所见,亲口指认,几成铁证,薛向这个犯罪份子的帽子算是戴定了。
“薛向,现在你还有什么好说的,堂堂央校,煌煌所在,岂容你胡作非为!”
丁世群寻着机会,再度跳了出来,胜券在握,若再不跳出来威压薛老三,前番丢的面子,怎么挽回?
训罢薛向,丁世群掉转头来,冲夏老道,“校长,您看薛向该怎么处置?”
夏老点点头,“薛向,霍无病说完了,轮着你了,你说吧,希望你谨慎发言,务真务实,相信你也知道稍后你说的话,对你今后的前途,人生,都有着至关重要的影响!”
丁世群心中忽然一掉,随即,暗赞起江朝天的远见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