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如此,薛向到门前时,也经过了一番严密检查,亮完证件还不算,还差点儿搜了身,直到看见薛向手中的礼品盒,打开看见了里面的礼品后,负责搜检的战士,才停止了盘查,将人放了进去。
说起来,刚被搜检的时候,薛向是差点儿发了火的。
因为就是进他薛家大门,也没这么多程序,就门岗处来个电话,汇报谁谁到了,薛家同意或不同意放人进来即可,哪有像这样整的。
来的是他薛向也就罢了,若是市委常委来拜访汪明慎,也被这样折腾一回,那非得闹出大乱子不可。
要说,薛老三想的左了,原来,今天是个特殊的日子,汪明慎生日。
虽然汪明慎没打算操办,可汪家晚辈们却是到场了不少,而汪明慎嫌闹腾,就先回了房休息,大厅的控制权就交给了一帮子侄,可这帮人只顾玩乐,哪里有闲心把门,便交待了门岗若是提了礼盒的,直接放入就是,毕竟他们还有未到的亲戚。
是以,薛向亮出礼盒时,门岗处的警卫,以为他也是汪家子侄,才松懈了精神,变换了面目。
进得门来,薛向就愣住了,宽敞的大厅内,人头却是不少,七八个青年男女,正嘻嘻哈哈围着大厅左侧落地窗边的一个台球桌,玩儿着这时在国内还不曾蔓延开来的台球,玩儿法貌似还是传说中的斯诺克。
第一百八十五章香蕉人
而让薛向愣住的绝不是这桌超越共和国如今风潮的台球,而是,竟然没一人上前招呼他。
在他想来,就算汪家人不把自己当客人,可陌生人突然进门,总得来个盘问的吧。
很无语的是,没有,他就好似穿了隐身衣一般,谁也瞧不见他。
不止来往忙碌的帮佣只顾着搬运菜蔬,便是那帮玩儿得欢快的男女,偶有瞧见他的也并不惊异。
原来,那数名帮佣皆将薛向作了到访的客人,一如那般少爷、小姐们一般。
而薛老三这般简朴装扮和不怎么打理修饰的面目,让那帮青年男女以为他是家中帮佣一路的人,是以,谁也不来招呼他。
薛老三愣了半晌,无奈只好自己寻了个条案,将礼盒放了,正准备一屁股在沙发上坐了,将养精神。
却听那边有个白衫女郎冲他招手,“那位同志,麻烦你帮我把那个紫色茶杯端过来!”
此话一出,薛老三哪里还不知道这位是真把他当了汪家卫士,可他又生出好奇来,难道这帮在汪家如此自在的青年们,就对汪家有哪些服务人员都闹不清楚么。
薛向刚想说自己是来拜访汪书记的,请问汪书记何在,可那边的白衫女郎又嚷嚷开了:“快点快点,我嘴巴渴得厉害,要不然这局可又要输了噢!”
这女郎十六七岁年纪,生得娇俏可爱,尤其是不满时,爱皱鼻子的毛病,活脱儿一个放大版的小家伙。
薛向心下一软,便步到不远处的茶几上。捧了那个紫色茶杯,向那处步去,远远听到那个正和那白衫女郎对台的白面高个儿青年得意道:“紫衣妹妹,嘴巴渴可和输球没有必然联系,你要是担心嘴巴渴而输球。我可以等,即便等足够你喝一缸水的时间也成!”
“喂,袁克利,我和你很熟么?你要么叫我汪紫衣,要么叫我汪紫衣同志,称兄道妹。咱们还不至于吧?”
不曾想,白衣女郎倒是个小辣椒。
吃了小辣椒一呛,袁克利并不着恼,笑道:“成,算我的不是,不过。紫衣同志若是不服气的话,咱们打个赌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