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众人怨念万端,偏生又敢怒不敢言。
就在满场无声之际,刺——啦,刺——啦,刺刺——拉拉,刺啦刺啦刺啦刺啦……
原来不远处的王彪竟拼命摩擦起了铁棒,那令人牙酸、抓狂的声音,立时布满全场。
王彪越拉越急,声音越来越促,越来越噪,李广利等人即使捂住了耳朵,脸上还露出痛苦之色,而王彪却是满脸通红,寸发根根站起,眼珠亮得诡异,整个人写满了狂热。
可立柜里却还是死寂一片,一片死寂。
“够啦!“
忽然,李广利一声大喝!
可王彪宛若未闻,双手持棒,如同锯木一般,拼命地拉扯。
这下,不用李广利发话,孙胖子等人齐齐冲上前去,将王彪抓了过来。
被众人的束缚亦不言语,只是拼命的抓咬,踢打,直若失心疯一般。
啪!啪!
李广利上去就甩了王彪俩二个巴掌,王彪眼神终于恢复了些清明,不再狂躁,可整个人儿还痴痴楞楞,呆立当场。
哗!
李广利端起篝火边上,浣洗用的一盆水,从王彪头顶上浇灌下去,立时浇了他个透心凉。
“阿嚏!”
王彪打一个喷嚏,忽然抱了膀子,莫名其妙道:“主任,大冬天的,您怎么拿水泼我呀?”
王彪一句问出,满室冷哼声,却无一人理他。
王彪痴愣半晌,虽不知道自己如何惹着众人了,单看李主任脸色,就知道此刻闭口不言,才是明智之举。
于是,他便老实蹲在了篝火边,烤火取暖,毕竟大冬天的挨上一盆透心凉,那滋味儿可真叫一个爽!
王彪沉默了,场中诸人俱是无语,一时间,满场陷入诡异的沉默中。
可此刻,诸人皆知道,沉默为何,为何沉默。
只因为柜里的那人,只因为方才的那事儿,颠覆了常识,超越了诸人的理解。
此刻,所有人都在绞尽脑汁地想,想那人那事儿,想到底为何出此异象?
就在众人绞尽脑汁之际,安坐在黑暗中薛老三忽然睁开了眼睛。
立柜很黑,不透一丝光,立柜里的空气很混,严丝合缝得焊接,几乎接近密封体,唯有暗窗处,焊接稍松,可那缝隙也不是人眼可辨,也许唯有此处,算是唯一的通风口,让人不至憋闷而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