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开始是宋城先认出梁叙来,两人在高中是死对头,还一起打过架,后来梁叙的性子忽然就变得,循规蹈矩的都不像他。
某些理论课无聊且冗长,两人就在课上打起手游来,来来去去就成为了朋友。
月光下,许梁州坐在操场的高台之上,一双腿悬在半空中,宋城勾着他的背,“说说吧,怎么了。”
许梁州语气郁闷,“我做了一件错事,可我不想改。”
“什么事?”
“她想离开我,我把她关起来了。”
宋城一口啤酒喷了出来,“算了,不奇怪 ,也是你能做的出来的事。”
许梁州也仰头闷了一大口酒,“她现在不肯理我了,我难受。”
“她会理你才怪。”
许梁州转头,“你也觉得是我不对吗?”
“我不知道,我连个女朋友都没有谈过,你问梁叙吧。”他指了指身侧一直没有开口的男人。
许梁州记不太起来梁叙这个人了,“你同学?”
宋城点头,“以前一高的,现在和我一个班。”
梁叙微笑,“你好。”
“既然这样,你就说说看,怎么办才好?”许梁州不耻下问。
梁叙握着酒瓶子,却一口都没有碰,他抬起下巴,利落的轮廓弧度看上去赏心悦目,一双璀璨的眼眸极为动人,“引诱,我当年就是引诱她喜欢上我,她会舍得分开,你要学会张弛有度。”
“况且,只是分开,又不是再也见不到了。”他又补了一句。
许梁州眯眼,“做不到。”
“你做的到。”
操场上的风吹动他们的发丝,许梁州和宋城都闷头喝酒,梁叙在一旁看着,到最后,只有宋城喝的不省人事,至于原因,他们心里都是清楚的。
梁叙嫌弃的搭着宋城回了t大的宿舍,许梁州也回了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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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梁州还是没有松手,只不过没有把单单困在家里就是了,让她回学校上学了,不过下课的时候总是堵在外院门口,把人带回家。
这样的日子莫约过了两个月,从十月份到十二月中旬。
单单统共也没再跟他说过几句话,她的失望清清楚楚的写在了眼睛里。
圣诞节那天,许梁州终于松口了,在吃晚饭的时候,轻描淡写的说:“明天我送你去程浔那里吧。”
单单握着筷子的手一僵,若无其事的夹着菜,点点头,“好。”
程浔也搬出来了,在校外租房子住的,正好缺个合租的室友。
“今晚外面很热闹,你陪我出去逛逛?”他问。
单单鼻头一酸,“好。”
许梁州笑开来,大概是这两个月来他最轻松的笑容。
初冬,北方已降了大雪,窗外雪花飞舞,寒烈的风呼呼作响。
单单穿着米白色羽绒服,脚下是一双厚实的雪地靴,许梁州也从衣柜里找了一件和她差不多颜色的羽绒服,又找出围巾来,仔仔细细的给她围住了脖子,挡住了大半张脸,才牵着她的手出了门。
市中心确实热闹,店门口都摆放着装饰好的圣诞树,街上来来往往的情侣也不少,脸上大多溢着开怀的笑容。
许梁州的掌温暖有力,他带着单单逛了许多店,她什么都没有买。
“累不累?”
逛了不少路,不累,就是浑身走的暖和起来了。
“我还好。”
“我们坐坐吧。”屋檐下有张桌子,桌前是风格欧派的长椅。
许梁州将脑袋搁在她的肩上,轻轻的阖起眼,休息了一小会,没有睡。
雪花不停的降落,好看的紧。
等他再次睁开眼,已是十几分钟之后了,而此时也接近了凌晨,圣诞节马上就要过去。
长椅旁有个抓娃娃的机器。
许梁州起身,目光幽远,他想起来高中的时候,他抓了好多回才给她抓到一个娃娃。
他大步朝那边走,单单跟在后头。
兜里只有两个币,投进去,许梁州专注的看着窗里的玩偶,按了键,一次就中了。
他好笑。
本来还企图靠这个多磨些时间。
哪知道,运气这么好。
许梁州将玩偶塞进她的手中,冰天雪地里伸手抱着她的腰,裹着一身寒气道:“我是真的舍不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