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后面,事情过后,羽门中人也曾派人返回祖地,可那地方,已经什么都没剩下了。
我听到此处,不由问道:“那牝牡元胆珠呢?这地方四季如春,难不成就是它的缘故?”
江玺微微点头,道:“不过这牝牡元胆珠,一直在家主手里,我们这些人,是见不到的。”
谭刃这时却突然道:“你就这么告诉我们,不怕我们去抢那宝贝?”
江玺声音嘶哑道:“与我无关,而且,你们也不可能抢到它。当今之世,术门人才凋零,还有几人能动羽门?你们现在,不就被逼的逃命吗?”
这确实是大实话,百年的动荡,还有十年浩劫,失传的术法秘术太多了,在这方面,还真没多少人能招惹羽门。
第225章 糟糕
说到此处,江玺也就不吭声了,唐琳琳继续在周围看了会儿,见没人说话,八成是无聊,就随口问道:“咱们要在这里等多久?”
这个得看江玺了,毕竟这地方他熟。然而,姓江的这会儿只是靠着墙壁坐着,脸色有些发红,我突然想起他还有病的事儿,想来他的病,也不可能一下午就好了,看着模样,似乎还在发烧?
我试着伸手在他额头上探了一下,这小子很机警,猛地扣住了我的手腕,说道:“干什么?”
“兄弟,你别这么激动,我就是看看你的病好了没有,看样子还在发烧,我们有带药。”说着,我示意唐琳琳拿药出来,她立刻翻装备包摸出退烧药,姓江的脸色这才缓和下来,松了手,点头示意:“多谢。”
“咱们现在是盟友,你要是病歪歪的,对我们也没有好处,所以不用客气。出去之后,你要回上海?”
他抿了抿唇,摇头道:“出国。”
我愣了一下,说实话,对我这种兜里没钱的平头老百姓来说,出国还是一件挺不切实际的事情,我兜里的钱,充其量也就去泰国转一圈。于是我有些好奇:“去哪儿?”
他道:“美国。”
唐琳琳兴高采烈的接话,道:“美国可好玩儿了,地广人稀,风景特别好,不像国内人山人海的,走哪儿都是小孩子哭、大人吼的。哎,计划生育应该再严一点儿。”
这不靠谱的女人,怎么扯到计划生育了?
看她兴高采烈的模样,我问道:“你去过?”
“当然!”唐琳琳一插腰,露出一副我很牛逼的表情,说:“想当初,姐还是有钱人的时候,巴黎、伦敦、马尔代夫,除了南北两极,我什么地方没去过?小看我了不是,香奈儿的经理见了我,那都得点头哈腰的。”
我道:“那你现在咋混成这德行,一块肯德基的鸡翅都要跟我抢呢?”
她噎了,肩膀塌了下来,整个人跟霜打的茄子一样,说:“是啊,我怎么就混成这德行了,当初我是多么的高贵优雅,人生啊……真像一场戏。我要冷静一下。”说着,忧郁的蹲到了一旁,似乎在怀念当土豪的那些日子。
我没搭理她,她的个性我已经摸透了,说话能把人噎死,你要是跟她较真,那这辈子就没有安宁日子过了。于是我转头和江玺继续聊,问他去美国干什么,江玺说:“你和那个女人一样吵,废话太多了。”
“……”妈的,爷不伺候了。
折腾一晚上我也累了,便靠着墙休息,时不时的观察一下周玄业的动静,看看他有没有醒来的迹象,地道里顿时陷入了一片安静。谭刃则是从头到尾都不怎么开口,大概是两个人的性格都很冷,所以他和姓江的很不对盘。
当我第四次睁开眼去看周玄业的时候,猛然发现周玄业居然醒了!
我大喜,道:“周哥,你没事儿吧?”
周玄业没有说话,侧躺在地上,眼神游移着,半晌才聚焦在我脸上。他神情有些不对劲,如果不是因为显得很冷静,我几乎怀疑他是不是第二人格上身了。
须臾,他才开口道:“没事。”说着,撑着身体坐了起来,道:“我想吃点儿东西。”
我赶紧从装备里拿吃喝,拿着拿着,我觉得有些不对劲,周玄业刚一醒来,在这个陌生的地方,又看见了我,还有一个陌生人在场,他怎么一点儿也不觉得奇怪呢?
要知道,唐琳琳刚才醒过来的时候,惊讶的可是嘴都合不上啊。
周玄业怎么一醒来就要吃的呢?
一边给他递东西,我一边问道:“周哥,你没有什么要问的吗?”
周玄业看了我一眼,说:“你们之前讲的,我都知道了。”
谭刃微微有些吃惊,道:“你能听见?”
周玄业点头,正要开口,忽然之间,一阵极其细微的声音传了进来。
似乎是什么人在说话,而声音的方向,是从石门外传来的。我惊了一下,立刻起身,将耳朵贴在石门上,由于隔音效果不错,所以听到的声音很模糊,但我可以很确定,这石门外有人,而且人数还不少。
不是说他们会往西追吗?
怎么会追到这儿来?
我做着唇形问江玺是怎么回事,江玺显然也没有料到,神情有些发愣,但很快,他立刻起身,压低声音道:“不知道出了什么变故,这帮人很厉害,咱们一定不能和他们正面冲突。”
唐琳琳急的抓耳捞腮,压低声音道:“那、那怎么办啊!”
江玺目光转动了几下,最后看向了我们身后,道;“往前走。”
唐琳琳道:“你疯了?不是说这里布满机关吗?咱们往前走,能走到哪儿去?”
江玺道:“那就在这里等死?以羽门的能力,一但他们下了决心,不计代价要铲除我们嫩,那就轻而易举。”
我道:“他们不忌讳那个东西了?”说话间我看了谭刃一眼,其实我很希望他能自己解释一下,那个东西究竟是什么。
江玺镇定道:“当然忌讳,但只要愿意付出代价,也可以让那个忌讳不存在。”
谭刃的脸色黑了一下,立刻起身,低声道:“走!”很显然,他接受了江玺的建议,而这个所谓的忌讳,俨然也没有要解释的意思。我和唐琳琳对视一眼,她也一摊手,做了个不知道的表情。
此刻外敌仅有一墙之隔,我们又完全不是对手,也只能听从江玺的建议往里走了。
唐琳琳道:“这条路的尽头,是死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