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而且乔予笙的反应很大。”
“她说了什么?”
“她说,”宋悠悠回忆了下,突然想起来,“她当时说,原来偷我东西的是你。”
宋卫眉头微拧,他右手攥着拳头,拇指同食指摩擦起来。现在,傅雪入狱,宋老大那边早就乱成了一锅粥,根本无暇顾及其他,要说眼下宋家真正还在和他对峙的人,只有宋老二两口子。那笔冻结的遗嘱一天没有落实,宋家的明争暗斗一天都不会停。
乔予笙那边,他一直都在想法子介入,好不容易有了点眉目,又出来另一份遗嘱?
宋卫又看了看女儿,“你知道那个人在哪儿吗?”
“知道,我跟踪他到家的。”
“什么地方?”
“建设路附近。”
初秋太热,破旧的房间只剩个呼哧呼哧响的风扇在对着床头吹,刘祖国穿了件白大褂,他平躺在床上,富翁的美梦刚刚开始做,门外就有人在敲门。
刘祖国嫌烦,翻个身继续睡。
谁知,门口的动静突然大起来,砸墙一样。
刘祖国勉强睁开眼,忍不住扬起嗓子,“谁啊?”
门外没人应,只有重重的敲门,砰砰砰吵的人睡不着。
刘祖国无奈之下只好套上拖鞋往外走,他并非没有警觉,这才刚刚挂断乔予笙的电话不久就有人找上门,说是巧合,谁信?
他停在门旁,又问,“谁啊?”
“开门!”
一抹男音浑厚恶劣,刘祖国有些心虚,“你是谁?”
“谈先生请你喝杯茶。”
谈先生?
刘祖国脸色一变,但凡云江市,提起谈枭,没几个人敢说不认识。
有权有势的,那就是老祖宗,得罪不起。
刘祖国赶紧把门打开,猛然间闯入几道黑影。
这些人西装革履,高高大大,刘祖国看着更为害怕,“你,你们,你们想干什么?”
谈枭长腿迈进门,拉来把椅子坐定,刘祖国神色凝重,战战兢兢,他视线瞥着男人翘起的二郎腿,实在不敢往上多瞧一眼。
谈枭随手摸出支烟,气定神闲,“遗嘱在你手里?”
刘祖国抱有侥幸,装出一副不知所措,“什么遗嘱?”
旁边人猛地丢来个巴掌,刘祖国眼冒精光,膝盖瞬间就跪了下去。
谈枭胳膊压住大腿,倾下腰同他拉近些距离,“在我面前耍花招,你有几条狗命?”
刘祖国擦拭冷汗,他实在没想到,区区五百万,竟招来这么大的麻烦。看着乔予笙柔柔弱弱挺个大肚子,本以为很好说话,区区五百万,她伸手就能拿出来,却没想到,越是长得漂亮的娘们儿,心肠越是歹毒。
遗嘱在手中,刘祖国也是起了歹心,他当初偷回来的时候,本以为只是个破东西所以并不在意的丢在抽屉里,直到偶然一次机会看见电视上有关乔予笙的报道,这才想起遗嘱中提到的人,刘祖国很早之前就在盘算着如何去找谈太太发这笔横财了。
“我,我的确有你要的东西。”刘祖国吓得瞳仁直哆嗦,可他是穷的没婆娘看得上的孤家寡人,基本上算是把自己都给豁出去了,明知道乔予笙的身份,老虎屁股他也敢去摸一摸,自然做好了最坏的准备。
谈枭摊手,“拿出来。”
“要拿遗嘱可以,”刘祖国心一横,脱口而出,“用钱来换。”
“多少钱?”
刘祖国缓缓比出手指头,“五百万。”
谈枭冷笑,“本事没有,味口倒不小。”
刘祖国脸色愈渐苍白,“反正我就烂命一条,可遗嘱对谈太太来说,肯定非常重要。”
“威胁我?”
“不敢,给我天大的胆子也不敢。”
谈枭抿口烟,居高临下看他,一对细长的眼角锋利敏锐,他挺回背脊,鳄鱼头皮鞋的鞋尖踩着刘祖国的一边肩轻轻敲打,“这事儿,除了你还有谁知道?”
刘祖国垂着头,大气都不敢喘,“我没同任何人说过,但,但……但如果谈先生不给我钱,以后会不会有其他人知道,就实在是,不太好说了……”
谈枭一脚踹过去,刘祖国倒在地上,后脑勺差点磕到坚硬的地板。
“妈x,活得不耐烦,跟我装逼?”
谈枭使个眼色,两名手下立马上前拳打脚踢。
“没……没!”
刘祖国告饶,趴在地上打滚。
谈枭丝毫不理会,神色阴狠,“打,给老子弄死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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