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那个男人不希望你来见我,况且,我跟着宋尧,你和爸都能得到好处,不是吗?”
“真真,”女人忍不住哭泣,“是妈对不起你。”
徐真真把脸别开,过多的,她不想听。
未免女儿再受刺激,女人没敢多呆,她自兜内掏出张银行卡,轻轻放在床头柜上,转身离开。
人啊,终究逃不过,自私二字。
病房内,突然变得很安静,乔予笙一句话没说,就这样默默陪着她。
她想,徐真真这会儿也一定需要这种安宁。
兴许太过疲惫,徐真真睡了会觉,没有多久,也就十来分钟就醒了。
乔予笙帮她掖好被子,“身体还难受吗?”
她轻摇了下脑袋。
乔予笙捧住她一只手,想去把它捂热,徐真真仔细盯着她,那种眼神,乔予笙觉得自己这辈子都不会忘记。
“班长……”
少顷,她听见徐真真的声音,乔予笙克制住低落的情绪,“我在。”
“你走吧,别再管我了。”她笑了笑,显得很凄美,“我离不开宋尧,我走不掉,我昨天才知道,我父母拿了他一大笔钱,他们早已经把我卖了,还说为我好,说我跟着宋尧风光,我现在已经是宋大少的人了,谁也帮不了我。”
“真真,你别这么讲,一定会有办法的。”
“没用的,无论我内心多么强烈的渴望新的开始,都已经没有任何机会了。”
乔予笙知道,宋尧迟早会把她逼疯,不管是当年还是现在,徐真真犯傻,意料之中的事。
说她拧巴也好,固执也罢,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命。
之后一些日子,乔予笙隔三差五会去趟医院,回回她过去,也总是能见到宋尧的身影,他最近似乎对徐真真挺好,凡事都亲力亲为,有时候说话虽然照样拽得个二五八万,但到底在行动上做了些改变。
徐真真气色一天天好起来,乔予笙也就放心了。
日历上的天数,一天天翻着,很快便要挨到15号,乔予笙最近总是昏昏沉沉,有时甚至会伴有恶心感,只是,吐又吐不出来。
同谈枭在床事上,每次一结束她都会按时服下避孕药,期间一直好好的,可这会儿这种反应,倒像是……
怀孕。
所有女人,一旦发生性生活,有嗜睡和呕吐的症状,谁都会往这上头猜。
起先,她也以为是怀孕的征兆。
可——
她大姨妈在身上,今日才是第二天。
两三个月前,陈凤芝一家被谈枭殴打,那时在医院她就吐过一次,后来,又断断续续有过那么几次,直到最近这种恶心的反应才变得频繁。
紧要关头,只要不是怀孕,其他的,她都可以忍一忍。
春节前,帝府宫整座区域的路灯都换上了喜庆的灯笼,一到晚上,这种氛围传染出来,把寒冷的冬夜淬得通红。
柒婶包了饺子,一块块煮好盛上来一点不粘连,乔予笙兑了碗佐料,她馋得慌,胃口大开吃了不少。
“真好吃。”
乔予笙赞不绝口,视线却不停转向门外,谈枭还未回来,而她的婆婆,明天上午就要乘坐飞机来了。
她只有一次机会,就在今晚。
徐真真说过,无论她多么渴望自由,都再无那种机会,可是乔予笙有,摆在眼前的大好时机,她不想错过。
处心积虑等了这么久,用了整整一个月时间才消除谈枭的所有顾虑,她不想到最后,功亏一篑!
柒婶见她时不时往外张望,误以为她在盼着什么,“太太,别担心,先生可能是应酬晚了。”
“我知道。”
乔予笙笑下,擦净嘴角,她刚从餐椅上站起,门口处就有了阵动静。
两人侧过头去,瞅见刘胜扛着谈枭进来,柒婶见状,忙过去。
“先生怎么了?”
刘胜看眼杵在餐桌旁的乔予笙,说道,“喝醉了。”
“要紧吗?”
“去煮碗解酒汤。”
“好!”柒婶慌慌张张冲进厨房。
谈枭酒量好,谁都知道,能将他灌醉成这样,很难想象到底喝了多少。
刘胜把男人扶上楼,乔予笙做做样子,紧跟上去。
卧室只开了盏壁灯,紫色光线朦胧昏暗,刘胜借着那道稀薄,将男人放上枕头。
“太太。”刘胜挺起后,回头冲她鞠个躬,“先生教给你了。”
“麻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