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枭勾着唇,潭底的褐色如泼墨般散开,仔细瞧着她胸前那枚大邦迪,倒真是让人忍俊不禁。
说好的大姨妈呢?
这出场,即震撼又特别。
男人越发觉得她可爱。“下次要撒谎,先找个能瞒得住我的理由。”
“你你你——”
谈枭走上前,一把将她拉入怀中,乔予笙只觉身子一轻,男人打横抱起她,“老婆,你大姨妈几月几号我都清楚记着。”
“原来你早就知道。”
他唇瓣弧度更深。
要说算计,谁又能真正算得了他?
男人一把将她扔在床上。
乔予笙欲哭无泪,双手捧在胸前,才发现卫生巾还贴着,她脸蛋更是红润。
没脸见人了!
个把小时后,男人枕在床头,事后一只烟,是他的习惯。
吃完避孕药,乔予笙背对他躺着,她胸前抱住一大把被子,谈枭吐出烟卷,斜眼瞅她下,神色不明。
半饷,乔予笙听见他低沉的嗓音响起,“宋贤订婚那天,你陪我去。”
她扭过头看向谈枭,男人薄唇紧抿,灰白烟雾笼罩下,他一对眸子深不见底。
062跟了我,要什么有什么
乔予笙一声不吭,再次躺回去。
“笙笙,你怕了吗?”
“还有什么人,是比你更叫人害怕的么?”
“你也别拿话激我。”他嘴角笑意似有似无,“我就是想让你看看,走到最后,真正能陪在你身边的那个男人还是我。”
“谈枭,其实我和宋贤之间早就没什么了,是你非要一遍一遍提醒我,曾经有多爱他。”她想要重新开始,抛开云江市的一切,逃去法国,这些还不够吗?
谈枭扬起眉角,一支烟抿到根部后,唇瓣漾出冷笑。
“你再爱有什么用,现在不照样睡在我的床上?”
乔予笙闻言,凤眸逸起愤怒,她晲着谈枭,那种眼神落下去,说不出的酸涩。
几天之后,订婚宴的消息更是在网络中各种发酵,不管走到哪儿,宋贤的影子似乎都无处不在。
乔予笙走在街上,冷风萧瑟,12月的天,阴沉的看不到边。
她戴着把墨镜,一条灰色围巾裹住半张脸,绕了几道路口,乔予笙才敢招手拦下辆出租车。
“师傅,邙山。”
大约两小时车程,计程车绕上一座山顶,司机按照乔予笙说的地点将她放下来。
山顶有座用于度假的休闲山庄,两面环水,湿气较重,整座庄园罩在半层云雾之中,风景自是美不胜收。
进入大门,乔予笙顺着条索桥往里走,入了冬季,邙山迎来旅游淡季,路上只依稀有几名游客,乔予笙穿得厚,一件宝蓝色羽绒服,领子立起直裹到下巴。
8号贵宾席外,魏痕一身休闲装,远远就看见她的身影。
男人嘴角拉开笑意,“予笙。”
“魏老师。”
乔予笙取下墨镜,疾步上前,“不好意思,我来晚了。”
魏痕挽唇一笑,五官镌刻,“没关系。”
两人进了身后包厢,一进屋,中央空调温度适中,乔予笙嫌热,取下脖子上的围巾,魏痕拉开椅子坐下,静看她一番动作,眼底神色干净清明。
选在这么个隐秘的地方,怎么看都像是在偷情。
魏痕勾了下唇,笑意浅淡,难以让人看出来。
乔予笙同他隔张茶桌,自双肩背包内翻找出文件袋,“这是我的身份证和护照。”
服务员泡来两杯花茶,乔予笙高挑的站着,并没有要坐的意思,“出国需要的东西,都在这儿。”
“你很急吗?”
魏痕抿了口茶,气定神闲。
先前因为来时走的匆忙,她这会儿满脸热得绯红,乔予笙喝口水的功夫都没给自己留,忙说,“如果没什么事,我先走了。”
留学的事,她瞒谈枭瞒得紧,为了准备出国的必备资料,乔予笙再三斟酌才选出邙山这个地方,离市区远,人烟稀少,能更好的避开谈枭的耳目,以防止事情暴露,她不敢多待,原也是想着把资料拿给他就离开。
魏痕把资料收走,什么也没多问,“我送你。”
“不用了,我自个儿打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