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不知世子爷回去会不会向侯爷提起此事...”月牙儿担忧那二人的性命,依着宁王侯的脾性,说不定会把王氏浸猪笼,把宁绍赶出府去。
瑞珠想了想,笑道:“世子爷虽然喜欢多管闲事,但他心地却是不坏的,想必是不会主动为难那二人,王爷也是个心善的,奴婢却是觉得侧王妃和宁管家好福气,跟了王爷和王妃这样心善的主子,若是换成那些极要脸面的主子,早就没了性命了。”
左不过是林槐之什么都不放在眼中的性子罢了,若是换个正常的男人,即便不是自己喜欢的女子,给自己带了绿帽子,也会觉得耻辱罢,况且那人还是府中的管家,也亏得林槐之这样的性子了。
王氏虽是侧室,却也比不得那些妾好打发,况且她虽是庶女,王阁老也断然不会让她丢了王家的人,介时定是要来府中闹腾一番,想起那王夫人虚伪精明的脸,月牙儿便觉得心烦,真是越不想和某些人打交道,还偏偏避不过去。
不过多时,林槐之从书房回来,月牙儿急忙迎上来,见他面色并没有什么异色,笑着问道:“世子呢?”
“回去了。”林槐之奇怪道,“他整日里很闲么?”
月牙儿不解:“怎么这么问?”
林槐之走到屏风后面,由月牙儿服侍着换了衣裳,道:“整日里没有事情做,天天往这边跑,他倒是闲的很,舅舅也不给他安排事情做?”
月牙儿好笑,只听瑞珠笑着答道:“侯爷府中事物繁多,只是世子爷太过于懒散,对那等事务一点也不感兴趣,又不听侯爷劝说,也只得任他胡闹去了。”
林槐之想了想,道:“若是没人管着他,把他丢在荒山野林里,看他还这般无所事事,不是饿死,就是被狼叼走分食了。”
月牙儿给他整理衣衫,笑道:“怎么就那么多要在深山里长大的?你以为都和你一样么?世子他是侯爷唯一的儿子,又从小没了母亲,自然要多加疼爱些,况且他虽然玩心不退,人却是不坏的,待日后成了婚,总会越来越懂事的。”
林槐之听着挑了挑眉,感觉到月牙儿好像十分护着宁遂,心里有几分吃味,便不悦道:“我才是你的夫君,缘何这般向着他?”
月牙儿给他叠衣服的手顿了顿,回头见几个丫鬟低头笑着主动出去了,她无奈的瞪着他道:“又在胡说八道,那可是你弟弟,怎的这般不懂事,莫不是你弟弟的醋也要吃?”
林槐之心中自然没有那个自觉,仍是一脸不满和略带指责的望着月牙儿,其中还带着丝丝的委屈。
月牙儿见状只好哄他:“好了好了,不要胡思乱想了,世子爷若不是你弟弟,我如何会对他好呢?还不是因为你的缘故,这话可不能当着外人浑说,否则要被人笑话的,你也不可以因此而厌烦与世子爷交往,我看他待你却很好,连同宁王侯,这整个京城里,再没人比得上他们了。”
林槐之点点头,他心里是知道这些道理的,只是心里还是会有些不舒服,他想了想,走上前从后面抱住月牙儿,问道:“他长得是不是比我好看?”
月牙儿这次真是哭笑不得了,随手拍了下放在自己腰上的爪子,嗔道:“胡言乱语,男人之间也要比相貌?他只是从小娇生惯养,养的如同小姑娘一般,你可是在兽群里磨砺出来的,这怎可相提并论?”
况且在月牙儿眼中,也不过是正常人喜欢欣赏美好事物罢了,宁遂纵然生的再好,也还是自家夫君最好。
林槐之赞同的点点头,他也觉得,宁遂长得又白又嫩,看起来总觉得跟个小姑娘似的,也不知道为什么月牙儿见他的时候会眼前一亮,那感觉较之林俊茂又是不同。
月牙儿也不再与他浑插打科,问起今日的事情:“...你是怎么处理的?”
林槐之不在意道:“还能怎么处理,他们既然你情我愿,那就成全他们好了,倒是省了我们许多事情。”
月牙儿担忧道:“可是这样一来,要有个说法才是,若是如实说出,侯爷定然是不愿放过他们二人的,可是若是不说,王阁老一家也必定不愿他家女儿被休再嫁,况且嫁的还是我们府中的管家。”
林槐之安抚道:“无事,你不必担忧,他家既然把女儿嫁给我们府中了,那日后如何也是由我们说了算的,舅舅也不能管到我们内院里来,到时候只说我不喜欢王氏,又感谢宁绍当初四处奔波寻觅于我,于是便问了二人的意愿,经过两人同意之后方才成全了他们,明日我去宫里一趟,想必皇上不会拒绝于我,到时候不管是舅舅那边,还是王阁老那边,都没有办法了。”
月牙儿听着有些勉强,她转过身搂住林槐之健壮的腰身,皱眉思忖道:“这样会不会有些不妥当?就算皇上此次答应了,谁又知日后不会有什么李氏赵氏孙氏......对了,世子是如何说的?”
林槐之莫名其妙:“他?他能说什么?这是我们家里的事情,与他有何干系,他只是打量了那王氏几眼,也没有说什么,我嘱咐了他回去先不要告诉舅舅今日的事情。”而后他又在月牙儿耳边肯定道,“你放心,此次我会向皇上表明,什么样的女子我都不会要了,此生只要你一人,也省的浪费别人家姑娘大好光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