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渐晚,风暴洗礼之后的巴哈马群岛海岸的空气嗅起来显得格外清新。
少女纤白的手搭在冰冷的阳台围栏上,淡淡的铁锈味传到鼻腔里,很容易让人联想到血腥味。
当然,这里很安全,一个被铁网和钢化玻璃包裹起来的,除了围栏的缝隙再也透不出风的阳台怎么可能不安全呢?
她隔着玻璃往外看,只能看到安静的灰色天幕,还有暗蓝色的望不到边际的海。
“少奶奶,该休息了。”温柔体贴的女佣在她身后提醒。
少女拢了拢身上单薄的真丝长裙,黑色的流线般的弧度从那莹白的肌肤垂坠,带着无形的光泽。
不出所料,又没得到回应,女佣等了好一会儿,只能垂下头,默默地退出了这个寝室。
对于这位女佣来说,“少奶奶”并不算太难照料,除了一开始想要逃离这幢房子以外,基本不用她们这些佣人操心。
但是她实在想不明白,少爷他们年轻英俊,富可敌国,为了安置少奶奶,几乎是用尽宠爱地布置了这么庞大的别墅,招来了签订保密协议的她们,还建立了极其强大的环岛安保系统。
可是少奶奶看上去,好像并不领情。
女佣关上门,对着旁边的同伴使了个眼色,默默地一起下楼去了。
“David告诉我,今晚少爷他们会过来。”同伴小声说道。
“啊......这可真是太好了。”女佣想到那对俊美无俦的双生子主人,脸庞微红。
“想什么呢,honey?”同伴轻轻撞了一下她的胳膊,“咱们待会都得离开这栋别墅,见不到少爷们的。”
“为什么?”女佣疑惑地看着对方。
“签订合同的时候你没看清楚吗,”同伴无奈地叹了口气,“少爷们不喜欢有外人打搅和少奶奶的相处时间。”
“以后我们的清洁打扫都只能在固定的时间过来。”
女佣忍不住往楼上看了一眼,悄悄打了个寒战:“这也太霸道了吧?”
“嘘,”同伴警惕地往周边望了一下,“别乱说,反正隔壁的员工宿舍区也是新建的,两人一栋的双层公寓,家具配齐,水电网络全免费。David跟我说了,这种包吃住还高薪,劳动时间又超级短的工作很多人抢着来呢。”
女佣点了点头。她也知道,要不是为了这个条件她才不会在这座远离大陆的岛上签长期合同呢。
“最后提醒你一次,千万别肖想不属于你的东西。”同伴悠远的声音在她耳边回荡,仿佛告诫。
夜深了,停机坪上空传来螺旋桨转动的声音。
须臾,一架豪华的私人飞机已经缓缓落在地面。
从舱门走下来两个身形相仿的男人,左边的黑发墨眸,五官锋锐如冰霜雕琢,一袭黑色长风衣在海岛的风中猎猎作响,凌厉而气盛。右边的染了金发,精致而剔透的脸庞仿佛天使般圣洁,唇角自带的笑涡看上去极为无害。
这是两个无论走在哪里都会引起瞩目的男性。
停机坪旁边,加长的黑色宾利已经等候多时。
很快,这对双胞胎就回到了海岛上,他们称之为“家”的地方。
此时房子内部已经被清场,除了躺在床上入眠的少女,再也没有其他人。
而对于南宫墨和南宫耀两人来说,这是他们等了两年筹划了那么久才等到的,收获的时刻。
两年前被迫放手的屈辱,终于可以从她身上讨回些许利息。
两人在黑暗中,无声地推开了主卧的门。
床褥上躺着的少女,无知无觉地沉睡着,呼吸均匀。
她纤柔的身体只裹着一层薄如蝉翼的丝绸睡裙,在皎洁的月光下,可以隐约窥见那隆起的弧度。
真是可笑啊,南宫墨感受着身体在这一瞬腾起的欲火,自嘲地挑唇。
方梦什么都不用做,只要出现在他面前,就比那些脱光了不择手段地勾引自己的女人有用得多。
他的余光瞥过弟弟,对方回以一个同样讽刺的眼神。
他们是双生子,对彼此情绪的感知最为敏感。
是的,他们现在全身都在为床上这个女人战栗不已。
尽管两年过去了,她依然能够轻易地吸引他们。
理智仿佛在燃烧,眼神里满是欲念的男人们朝她一步步地走去......
梦梦在半梦半醒的时候,感觉身上突然被什么极为沉重的东西压住了。
蛇一样冰凉的东西在她的肌肤上游走,酥痒难耐。
她想张口呼吸,却连嘴巴也被蛇信缠住了,娇嫩的唇舌在温热的吮吸里融化,连呼吸都被堵住以至于胸口传来窒息的苦闷。
“嗯......”她拼命想从蛇的包裹中挣脱出来,可是下一秒感觉又被另一条蟒蛇从后面缠住,纤腰被铁烙般框死,肉臀的缝隙被另一种坚硬的热棍抵住,好像要遭受酷刑般的恐怖。
“宝贝......你总算回到我们手里。”
她听见耳畔的唇轻轻诉说。
“呵,你再也跑不掉了——”
“一辈子......都待在......”
梦梦害怕地想要躲开那个声音,可是阴冷的蛇身却完全没有放过她的意思,反而越缠越紧,她的腿被抬了起来,然后布料被随意地扯落,暴露在空气中的肌肤突然一凉。
炙热的亲吻落在她的脖颈,锁骨,后背,软软的两团膏玉被抓揉得变了形状,她忍不住发出幼兽般哼唧的声音。
然后,微凉的肌肤感受到了热的东西,很硬很硬,在她的腿心慢慢研磨。
梦梦不适地收缩着腿心的花瓣,似乎想要驱逐开入侵的异物。
可是花瓣细微的蠕动更像是刺激,微微吐露的花蜜也像是邀请。
坚硬的异物戳中了花蕊,仿佛有意识地顺着潮湿的地方钻了进去——
“啊嗯......”感觉身体里被硬生生地挤进了什么东西,少女疼得终于睁开了眼。
“醒了吗,宝贝?”
“正好,我们要开始了。”
那两张让她屡屡做噩梦的魔鬼的脸,活生生地出现在她眼前。
他们和两年前侵犯她的每一次笑得一样。
肆意而又残酷。
梦梦的眼睫颤抖得就像被捉住的拼命挣扎的蝴蝶,遮住了满目破碎的恐惧。
求生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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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年以后。
和家收到了一份请帖。
是许久未曾谋面的南宫家发过来的。
“他们怎么会发给我们南宫家旁系侄子的结婚请帖?”仅仅一年过去,和夫人看上去就像老了十岁,往日的优雅美丽现在只剩下憔悴。
“不太清楚,”和父同样不再风度翩翩,他的两鬓已经斑白,“不过这次办得很隆重,请了b市几乎全部有头有脸的人。”
爱子失踪一年后,这对夫妻的生活已经翻天覆地,即使周围的亲戚朋友再怎么安慰陪伴,他们也活得没有了滋味。
不过,生活还要继续,即使白发人送黑发人的悲痛难以磨灭,这对夫妻也逼迫自己回到正常的轨道上来。
当初为了小儿子,和夫人的确是动用过一些关系“警告”过对方。对方也很识趣,再也没出现在他们面前。
现在南宫家已经是国际上的大财团之一,海外资产不计其数,政治层面上也不敢乱动他们。
而和家也不可能再像叁年前一样对付人家了。
不过,也失去对付别人的理由了。
自从儿子为了他那沉潜出事的女友丢了命以后,和夫人就再也不想回忆起那个女孩。
她后悔了。
她当初如果没有帮那个女孩,把阿雪和她远远地分开,是不是就不会失去她的儿子?
南宫家现在发来这样的请帖,显然有一些“不计前嫌”的味道,而和家也没什么可以被图谋的了。
“去看看吧。”和父看着满脸疲惫的妻子,终于下定决心道,“亲爱的,我们也该走出来,呼吸一下年轻人的空气了。”
丧子之痛的确如同跗骨之蛆,让他们夜不能寐。
但他爱着儿子,也爱自己的妻子。
他不想看到妻子一辈子都沉浸在痛苦之中,抑郁而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