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虽说曾反对过山中贼人与朝廷为敌,却也曾是贼人!”摇了摇头,刘辩淡淡的说道:“朕在想的,只是这天下间,心怀叵测的人着实太多。如今衣食无忧,却依然不安现状,意图将天下搅乱,真不晓得,他们心中究竟在想些什么!”
刘辩说出这么一番话,让王榛也是唏嘘不已。
桓灵二帝之时,民不聊生,饿殍遍野,张角兄弟兴起太平道,也是因百姓无粮可吃,无衣可穿,可眼下刘辩统治下的大汉,四海升平,除了南方还有荆州和江东没有归于大汉治下,再无战事,却偏偏有这么一些心怀不轨的人,始终惦念着将天下给搅乱!
刘辩想不明白这些人要做什么,王榛同样想不明白。
“陛下!”二人看着流淌的河水,正想着事情,一个身穿百姓深衣的卫士来到他们身后,抱拳躬身对刘辩说道:“饭食已是备妥,请陛下用餐!”
回头看了那卫士一眼,刘辩朝他摆了摆手,对他说道:“朕不饿,你等且吃着!”
听说刘辩不打算吃饭,卫士一脸迟疑的朝王榛看了过去。
朝他摆了摆手,示意他退下,待到卫士离去,王榛才对刘辩说道:“陛下,今日晚间或许会有一场大战,还是吃些饭食……”
“你可见过黄巾?”王榛话还没有说完,刘辩就突然向她这么问了一句。
被刘辩问的一愣,王榛点了点头说道:“末将当年倒是也曾见过黄巾,只是不晓得陛下因何如此发问?”
“朕当年逃离洛阳,也曾引领兵马与黄巾厮杀!”看着小河,刘辩对王榛说道:“当年朕麾下兵马,战力与如今相比,是差了许多!可每逢遇见黄巾,却可以一当百,你可晓得因为何故?”
还是没有明白刘辩说这些的理由,王榛摇了摇头说道:“末将不知!”
“黄巾不过是乌合之众,他们啸聚一处,每每与官军厮杀,总是以人多取胜!”嘴角浮起一抹笑容,刘辩对王榛说道:“而今我等要对付的,是一些甚至不如黄巾的游勇,即便他们来个三五千人,朕麾下这一百卫士也是足以应付!”
刘辩话说的是信心满满,王榛也是没有打断他,更没有表示反对。
与那些头上包裹着青布的汉子厮杀过,王榛也是感觉到,那些人根本没有多少战力。
即便让他们成功伏击,只要卫士们守住第一波进攻,完全可以凭借着少于他们数十倍的人数,向他们发起反攻!
之所以敢暴露身份,刘辩恐怕就是看到了这一层!
“朕不吃,只是眼下着实没有胃口!”深深的吸了口气,刘辩的眼睛微微眯了眯,淡淡的说道:“若非我等来到陶家庄,也是不可能遇见这等事,朕更不可能晓得,在洛阳城外,竟是有着这么一拨人,不仅诓骗百姓,而且还啸聚山林,意图颠覆朝廷!”
“如此狼子野心,朕怎容他?”紧紧攥着拳头,话说到后面,刘辩已经是有些咬牙切齿。
王榛依旧没有吭声。
她并不需要说什么,她只要做一件事就可以,那就是当贼人杀来时,守在刘辩身旁,不让刘辩受到哪怕一丁点伤。
早先奉了刘辩命令离开邙山的两名卫士,下了山之后一路策马飞驰。
还没到傍晚,他们就赶到了洛阳城。
进入城内的他们,骑着战马,径直冲向城中军营。
已经许多天没有接到战报的军营是一派宁静,营地中来回走动的将士也不是很多。
看到两名身穿深衣的汉子策马冲向营门,两个守门汉军正要上前拦阻,骑在马背上的一个卫士就高声喊道:“皇宫卫士,速速让开!”
听到那卫士的喊声,原本想要上前拦阻的两个士兵赶忙让开,目送着两骑快马冲进了军营。
进了军营,两个卫士翻身下马,向离他们不远正一脸愕然望着他们的士兵喊道:“今日值守将军何人?陛下有旨,请将军速速接旨!”
卫士喊出的话,让那兵士不敢耽搁,连忙朝着将军的营房跑了去。
留守军营的不是别个,正是甘宁。
得知刘辩下了旨意,又听说前来传旨的两个人行色匆匆,甘宁也是不敢耽搁,赶忙离开营房,带着报讯的兵士,朝那两个卫士所在的地方跑去。
眼看着甘宁跑了过来,两名卫士从腰间掏出腰牌向他一亮,其中一个卫士说道:“甘将军,陛下如今在邙山,遭逢邙山贼人,着我二人前来请将军速速派兵前去清剿!”
“邙山出了贼人?”看到那两个卫士的腰牌,甘宁已是确定了他们的身份,听说刘辩下旨要他发兵前去邙山,他愣了一下,向那两个卫士问道:“陛下如何?”
“陛下正与贼人周旋!”其中一个卫士抱拳对甘宁说道:“恳请将军即刻发兵,陛下身旁只有不足百人,若是迟了,恐生变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