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军向山顶上的荆州军发起进攻,领军在山谷内驻扎的张飞,立刻联想到,汉军极可能是动用了大部兵马,才能强攻上山,因此才下令麾下将士们随同他向谷口突围。
经过日前的许多次突围,他麾下的荆州军将士折损严重,甚至有很多人的战马在冲锋中被汉军射杀,虽说人无大碍,却只能步行着跟在他身后朝谷口冲去。
领着麾下将士冲向谷口,当他们离谷口只余下四五十步时,张飞才明白过来,他的想法有些差了。
山谷外的汉军,人数并没有减少,汉军将士们排列的阵型,依然像前些日子那般紧凑。
远远看到拦阻在山谷外的汉军将士,张飞晓得他预想的错了,却也不下令让将士们折返,只是领着麾下兵马,一味的向前冲锋。
拦阻在山谷外的汉军将士们,见他冲向谷口,纷纷在强弩上搭起了羽箭,瞄准了正朝他们飞速疾驰的张飞以及他麾下的荆州军将士。
“放箭!”张飞率领的荆州军,离谷口的汉军越来越近,引领这支汉军的校尉,先是抬起手臂,随后猛的将手臂朝下一按,下达了放箭的命令。
校尉下达了命令,早已将箭矢搭上强弩的汉军将士们,纷纷抠下了弩箭的机簧。
山谷原本就十分狭窄,汉军将士们发射羽箭,只须平平端着,让箭矢莫要射到山谷峭壁,便会对密密麻麻的荆州军形成杀伤。
冲锋中的荆州军,早就晓得汉军会向他们施放羽箭,可当羽箭真的朝他们飞来时,他们却还是心内一惊,赶忙举起手中盾牌,想要借着盾牌的遮挡,躲避汉军箭矢的射杀。
成片成片的箭矢,呼啸着飞进山谷。
正沿着山谷冲锋的荆州军将士们,一个个被羽箭射中,连人带马翻着跟头栽了出去。
率领将士们冲锋的张飞,双手握着矛杆,一边发出一声声狂吼,一边冲向山谷外的汉军将士们。
汉军将士们不住的射出羽箭,冲锋中的张飞,将丈八蛇矛搅的如同风车一般,挡住了飞向他的箭矢,径直冲向谷口的汉军。
“将士们,随某将张飞擒了!”没有得到命令,谷口的汉军将士们,眼看着荆州军快要冲到他们近前,却只能摆出防御的态势,就在他们眼看着张飞快要冲到跟前时,一声爆喝,从阵列的侧旁传了过来。
随着爆喝,汉军将士们眼看着一骑快马自阵列后冲出。
骑在马背上的不是别个,正是随司马懿击破糜竺糜芳,尔后又挡住山谷出口的于禁。
见于禁纵马冲了出去,在山谷外阻截荆州军的汉军将士们,齐齐发了声喊,将强弩朝身后一背,抓起盾牌和朴刀,迎着已经快要冲出山谷的荆州军杀了上去。
涌进山谷,汉军将士们将谷口堵了个严实。
骑着战马的荆州军,由于先前汉军射出箭矢的阻滞,使得他们冲锋的速度减缓了许多。
战马速度不足,双方将士撞在一处,荆州军骑兵并没有发挥出应有的冲撞力。
两支大军撞击在一起,汉军将士们挥舞着手中朴刀,不住的劈砍着与他们撞在一处的荆州军。
急于突围的荆州军,也持着短矛朝汉军玩命的戳刺。
一个荆州军骑兵,由于冲锋太猛,直接撞进了一大群汉军之中。
等到他回过神来,却发现四周都是汉军,自家的同泽,已经被他给远远的甩在了后面。
发觉到这些,那荆州军心内一乱,手中持着的短矛,也是忘记了朝近处的汉军扎去。
他忘记将短矛扎向汉军,围在他身旁的汉军,却绝不会把他给遗漏了。
在他右侧的一个汉军兵士,左手持着盾牌,右手紧攥着朴刀,猛的扎向了他胯下战马的腹部。
锋利的朴刀“噗嗤”一声扎入了战马腹腔,当那汉军猛的抽出朴刀,一股温热的马血随即飚溅而出。
战马哀嚎了一声,四蹄一软,一头摔倒了下去。
马背上的荆州军不提防之下,连同战马一起摔倒在地上。
从马背上掉落,他一个屁股墩坐上了地面。
坚硬的地面与臀部亲密接触,那荆州军只觉着屁股都好似要被摔裂了一般的疼痛。
龇着牙,他倒抽了一口凉气,还没等他想要爬起来,一旁的一个汉军已经抬脚朝他的头上踹了过来。
脑袋被那汉军猛的踹了一脚,荆州军兵士脖子一仰,后脑勺重重的磕在了地面上。
将他踹翻在地的汉军还没来及提着朴刀朝他胸口扎去,另外几个汉军已经呐喊着扑了上来,纷纷将手中朴刀扎进了那荆州兵的胸膛。
数支朴刀扎进胸口,被一脚踹翻在地的荆州兵根本连惨叫都来不及发出一声,身上就已经被扎了好些个透明窟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