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远见祝融夫人跑向他,孟获也是满心的欢喜,加快了脚步,迎着他走了上来。
“大王!”昔日里,总是对孟获指手画脚的祝融夫人,此时就像是一只受了委屈的小鸟,一头扑进孟获的怀中,竟是嘤嘤的哭泣了起来。
将她搂进怀中,孟获一边抚摸着她的秀发,一边轻声安抚着。
自从成亲以来,祝融夫人哪里感受过孟获如此温柔,依偎在他怀中,浑身骨头竟像是化了一般,软绵绵的,丝毫力气也是提不起来。
搂着祝融夫人,孟获扭头朝四下看了看,见不远处有片草丛,他一把将祝融夫人给抱了起来,跨步朝那片草丛走了过去。
眼看着孟获抱起祝融夫人走向草丛,蛮人们自是晓得他想要做些什么,一个个很是自觉的闪远了些。
孟获的返回,对蛮人来说无疑是个激励,可对那些觊觎他地位的蛮人将领来说,却并不是个很好的消息。
眼看着孟获抱着祝融夫人进了草丛,没多会草丛就剧烈的晃动了起来,不少蛮人将领的脸上,都流露出了失望的神色。
失望归失望,蛮人将领们却是不敢在孟获返回之后,还表现出不快,也是一个个自觉的走到远离那片草丛的地方。
大约过了半柱香的光景,抱着祝融夫人进了草丛的孟获钻了出来。
跟在他身后的,则是满脸通红,像是一朵即将枯萎却突然得到滋润的花儿一般的祝融夫人。
出了草丛,孟获一把将祝融夫人搂进怀中,小声向她问了一句:“夫人,方才可否爽快!”
“大王过了这许多时日,竟是要比早先更加生猛了许多!”红着脸,祝融夫人小声说道:“差点把为妻给弄的穿了。”
“哈哈!”祝融夫人的一句话,让孟获得意无比,他仰脸哈哈一笑,对她说道:“自今日起,每日让你爽快,如何?”
脸颊通红,祝融夫人朝他的手臂上用力一掐,嗔怪道:“没个正形,方才在草丛中,屁股上都被蚊虫叮了个大包……”
“屁股上叮了个大包?”听得她这么一说,孟获歪头朝她身后看了过去,咕哝了一句:“来,本大王好生看看!”
说着话,他伸手就想去摸祝融夫人的屁股。
手还没碰到祝融夫人,他就觉着胳膊上一阵剧痛,祝融夫人已经掐住了他手臂上的肉,用力一拧。
倒抽了一口凉气,孟获苦着脸,向祝融夫人问道:“夫人因何掐我?”
“大王被汉人擒去,受了不少苦楚,为妻自是晓得!”翻了他个白眼,祝融夫人没好气的说道:“爽快也是要大王爽快过了,眼下大王却不寻思如何击破汉人,反倒关心起为妻屁股上的大包,是何道理?”
祝融夫人这一提点,孟获才明白过来,在河对岸,还有着汉人大军驻扎。
跟随祝融夫人与汉军对峙的蛮人,虽说历经数场厮杀,已经折损了一些,却还是有着十万之众。
朝蛮人大军看了一眼,孟获说道:“我等人多,那汉人再过强悍,又如何可战得胜人多?”
“大王的意思是……?”听了孟获的话,祝融夫人皱起眉头,向他问了一句。
“全军渡河,杀汉人个措手不及!”扭头朝河岸对面驻扎的汉军张望着,孟获说道:“我等人多,且有战象,不愁击破不得汉人!”
孟获说这番话,着实是底气十足,可话听在祝融夫人的耳中,却是有着另一番滋味。
十多万蛮人,已经同河对岸的不足两万汉人交手数回,除了藤甲兵曾小胜过一场,还从来没有从汉军那里讨到过好处。
与汉军交手数次的祝融夫人,并不认同孟获的想法,可孟获刚回到南蛮,她也不好当着众多蛮人将军说出不赞同的话来,只是小声提醒了他一句:“大王还须三思!”
以往对祝融夫人总是言听计从的孟获,听了她的这句话之后,也是垂下了眼睑,稍稍寻思了一下,才说道:“既是夫人如此说了,我等再好生做做计较,看如何渡河。”
孟获只是说出要好生思量如何渡河,却没有松口舍弃过河的打算。
看着他那张满是战意的脸,祝融夫人只是在心内叹息了一声,什么话都没再多说。
她晓得,被汉人俘虏,对孟获来说无疑是个莫大的屈辱。
孟获急于向汉军发起进攻,祝融夫人也是能够理解。
以十万之众,进攻不足两万汉人,双方又不是攻城,而是在旷野中厮杀,无论是谁看来,蛮人都占着绝对的优势。
孟获过了河,与蛮人隔河对峙的汉军军营内,诸葛均一边惬意的吃着烤山豹肉,一边对围坐在身旁的汉军将领们说道:“孟获回到蛮人之中,必定会做出全线进攻的决断,过不两日,我等怕是要与蛮人决战了!”
听说要与蛮人决战,许褚等将军一个个脸上都浮起了期待的神色。
来到南蛮地界,与蛮人已是纠缠了许多时日,他们也是早就期待着决战能够早些来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