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头探脑朝刘辩他们这边张望的几个黑衣秦军,刚转身想跑,王榛大吼了一声:“站住!”
被王榛一喝,那几个黑衣秦军浑身一激灵,连忙止住了脚步,一个个竟想吓的两腿发软。
几个黑衣秦军脚步刚止住,跟在王榛身后的两名王府卫士便跨步上前,飞快的蹿到他们面前,挡住了他们的去。
“你等跑甚么?”走到那几个黑衣秦军身前,王榛冲他们一蹬杏眼说道:“殿下叫你等过去!”
得知刘辩叫他们过去,那几个黑衣秦军更是吓的浑身发软,却又不敢违拗刘辩的命令,只得畏畏缩缩的跟着王榛,朝刘辩走了过去。
跪在地上,正满脸泪痕的女人发觉几个黑衣秦军朝她走了过来,竟是发出了一声惨呼,吓的昏迷了过去。
见女人昏了过去,刘辩眉头一拧,目光朝那几个黑衣秦军瞟了瞟。
跟随在刘辩身后的王柳,则是翻身跳下马背,跑到昏过去的女人跟前,将她扶起一些,一只胳膊托着她的颈后,另一只手的拇指掐在他的人中上。
几个被王榛带到刘辩近前的黑衣秦军,则是一个个浑身哆嗦着,连头都不敢抬上一下。
“他好似很怕你们。”目光在那几个黑衣秦军的身上扫了一圈,刘辩语气很是平淡的说道:“洛阳城内,百姓同大军相处甚欢,本王却是从未见过有人能将一个女子吓的昏了过去。究竟何事,你等说说。”
“回……回禀殿下!”刘辩问起缘由,一个黑衣低阶军官抱着双拳,身子深深躬下,浑身都在哆嗦着说道:“她乃是个刁妇,犯了些事情,我等正要将他擒去问罪!”
“刁妇?”黑衣军官的话让刘辩眉头拧了起来,他眼睛微微眯了一下,向那军官问道:“究竟如何刁法,你等倒是与本王说说!”
问这句话的时候,刘辩的语气显然要比方才冷了许多。
世上人有千千万,刁民确实不少,可他却从未看到过有见了兵士会被当场吓昏过去的刁民。
从他的语气中听出了些森冷的意味,黑衣军官牙齿都在上下打着架,浑身哆嗦着说道:“启禀殿下,此妇人居住于城外,昨日同他家男人来到洛阳卖些家中自产的货品,不晓得因何同城内之人吵嚷了起来。我等前去探查,他们夫妻二人却是同我等撕扯……”
“够了!”朝那军官摆了摆手,刘辩阻止了他说的话,对一旁的王榛说道:“先将他们几个看管起来,待到本王查明真相,再做区处!”
就在刘辩吩咐王榛将那几个秦军看管起来的时候,昏过去的女人被王柳掐着人中,终于醒转了过来。
眼睛刚迷迷蒙蒙的睁开,意识还没完全清醒,那女人就痛嚎了一声,放声哭道:“殿下!小民冤枉啊!”
几个黑衣秦军被两名卫士看管着,进入了王府,临时将他们控制起来。
刘辩领着赵云等人,则驻马立于那女人的身前。
女人刚醒转过来,就放声嚎啕大哭。
此种情景只有两个可能,其一是眼前这个妇人真如黑衣军官说的一样,是个刁钻的刁民,在秦王面前都敢演这么一出苦情戏;另一个可能,就是妇人着实遇见了他们夫妻无法面对的冤情,无处伸冤只得拦截刘辩大驾。
骑在马背上,刘辩低头看着那妇人,向她问道:“你究竟有何冤情?”
刘辩这么一问,妇人这才渐渐止住了放声嚎啕,跪伏在他的面前,说话时还带着哭腔:“求殿下救救我家夫君!”
“究竟何事,你倒是说呀!”低头看着妇人,刘辩尚未催促,一旁的赵云倒是有些恼了,催问了一句。
赵云一催,妇人这才这才浑身哆嗦着说道:“民妇与夫君住在城外董家坡,除种地之外,夫君平日里还会去山中猎些野物,日子倒是也过得。前两日我家夫君猎了头鹿,肉自是吃不完的,因此才带着民妇,昨日一早进了城,想将鹿肉卖出一些,不想卖了鹿肉,买肉的人不仅不给钱,还说我等占了他的地界,将肉收去,只是取了些租子……”
妇人的讲述,让刘辩眉头渐渐拧的更紧。
自从他占据了洛阳,城内一向无有欺男霸女的事情,街市上的交易也都是依循规矩,从未听说有人买了货品,竟是不给钱,反倒说是要收别个租子。
心内觉着古怪,刘辩并没有说出口,而是等待着妇人把话说下去。
跪伏在地上,回忆起当时的事情,妇人浑身都在哆嗦着,接着说道:“我家夫君与他理论,他们不仅不给肉钱,反倒将我家夫君打死在接头……”
“打死了?”得知有人在街市上被打死了,刘辩愣了一下,先是和赵云等人交换了个眼神,尔后又看向了街市两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