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远处驻马而立的高览,听完虎贲卫回禀的赵云嘴角牵着一抹淡淡的笑容,朝那虎贲卫兵士摆了摆手,待到兵士兜马走到一旁,他提着长枪,双腿朝马腹上轻轻一夹,策马朝着高览奔去。
俩人之间距离本就不是甚远,战马不过是奔出了数步,赵云便到了离高览只有五六步的地方。
提着缰绳,他勒住战马,向高览问道:“可是高览将军?”
“正是!”骑在马背上,高览抱拳朝赵云拱了拱,同样抬高嗓门问道:“来者可是子龙将军?”
赵云身穿银甲白袍,胯下骑着一匹没有半点杂色毛发的白马,高览纵使不问,也是应可看出,来的正是他。
之所以还要问上一声,只因袁军才遭曹军击溃,只是听说过赵云名头,却从未见过他的高览,也只是出于谨慎而已。
“某正是常山赵云!”提着长枪,赵云抱拳给高览回了一礼,目光停在他受伤的腋下,向他问道:“高将军可是负了伤?”
“唉!”赵云不提高览的伤,他还感觉不到甚么,这一提,却是让高览顿时觉着伤口一阵火辣辣的疼痛,叹了一声,把头一偏,高览满脸惭愧的说道:“我军为曹军击溃,此伤乃是那夏侯惇暗箭所赐!”
“来人!”从高览口中得知袁军着实是被曹军击溃,赵云晓得,虎贲卫出击的时候到了,扭头向身后止住行进的虎贲卫队列喊了一嗓子,待一个亲兵来到近前,赵云向那亲兵吩咐道:“为高将军疗伤!”
“诺!”亲兵应了一声,翻身跳下马背,从怀中掏出一个小布包,飞快的跑到高览战马旁,双手高高举起,将那小布包递到了高览的面前。
低头看着虎贲卫兵士递到他面前的布包,高览并没有立刻去接,而是满脸疑惑的望着赵云。
“我大秦将士,每每出征,都会带上华佗先生同殿下研制的伤药!”从高览的目光中看出了狐疑,赵云面带笑容对他说道:“寻常伤患只须敷上一些,便可止血镇痛!”
“多谢子龙将军!”得知虎贲卫递到他面前的是刘辩和华佗亲自研制的伤药,高览连忙抱拳向赵云谢了一声,翻身跳下马背,双手从那亲兵手中接过布包。
布包中的不过是伤药而已,可它终究是秦王亲自研制,是以高览在接包的时候,态度也是十分恭谨。
从亲兵手中接过装着伤药的布包,高览并没有立刻为自己疗伤,而是向赵云说道:“我军将士正遭受曹军追杀,还望将军前去驰援!”
“不忙!”笑着朝高览摆了摆手,赵云对他说道:“某领军前来,对战事并不熟悉,还须高将军引领。将军当敷上伤药,我二人再一同前去驰援!”
赵云不肯即刻前去驰援,可他话又说的豪无纰漏,高览也是无法,只得将衣甲解开,打开布包,在伤口上敷起伤药。
伤药敷在伤口上,原本还留着血的伤口,果真是立时便止住了血,且那隐隐的疼痛,也好似完全被压制了下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带着淡淡凉意的舒爽。
高览在伤口上敷了药,递给他布包的虎贲卫赶忙上前,从怀中掏出一条雪白的麻布,帮着他把伤口包扎了起来。
待到虎贲卫为他包扎起伤口,高览再次抱拳朝赵云躬身一礼说道:“末将恳请赵将军,领军前去解救我军将士性命!”
点了下头,骑在马背上的赵云将视线投向了高览来时的方向,对他说道:“我军来此,曹军必定已得讯息,贸然前往,怕是会中了曹军埋伏!”
“赵将军莫非……”赵云说出贸然前往,很可能会中了曹军埋伏的话来,高览一脸愕然的问道:“莫非不肯前往救援我军将士?”
“某必定前往,只是前方情况未明,某也不敢贸然出击!”微微拧起眉头,赵云对高览说道:“还请高将军上马,我等且行且说话!”
站在地面上,从赵云话中听出虎贲卫不会立刻参战的高览抬头望着他,一脸的恳求和期待。
“罢了!”见高览未有上马,赵云先是摇了下头,尔后向方才替高览包扎的虎贲卫兵士吩咐道:“派出斥候,且看那曹军如何动向。”
“诺!”抱拳躬身应了一句,卫士翻身上了马背,策马朝着稍远处的虎贲卫队列奔了过去。
那卫士到了虎贲卫队列之中,没过多会,虎贲卫的队伍就冲出了四五骑快马。
从队伍中冲出的快马,分作几个方向,朝四面散了去。
赵云派出斥候,正是要继续行军的迹象,高览虽说是心急如焚,却也不好催促,只得上了战马,同赵云一起等待着那几个斥候的回禀。
此处距曹军击溃袁军的地方已经很近,四五个斥候策马冲出,没过多久,第一个斥候便折了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