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渡之战败于曹操之手,袁绍加紧了征召新兵。
河北人口众多,不过是数月之间,他便召集了一支七万余人的大军。
这支大军汇聚于邺城军营,虽说整日操练,将士们却是大多没有见过真正的战场,也不晓得战场厮杀究竟会给他们带来怎样的命运。
邺城军营内的袁军将士,整日除了操练,便是只有吃饭睡觉,许多人都是觉着十分憋闷,却连离开军营前往街市上走走也是不许。
守卫牙门的兵士,也是闲极无聊,平日里值守并非站的笔直,反倒是三三两两的站在牙门附近说话。
袁谭兄弟仨人,在一众卫士的簇拥下,来到军营的牙门外。
远远看见值守的兵士都站在一旁说话,袁谭的眉头微微拧了起来。
在牙门内值守的袁军兵士,远远看见一支队伍过来,起先没有在意,当他们发现领着这支队伍的是袁氏兄弟时,吃了一惊,连忙跑到牙门边,列起了队伍迎候。
骑着马,进入军营,袁谭勒住战马,抬起马鞭朝站在牙门两侧的兵士们指了指问道:“今日牙门将乃是何人?”
袁谭问起牙门将,一众兵士全都低下头,并没人敢应声。
“牙门将是何人?”见没人应声,袁谭提高了嗓门,再次喝问了一声。
“末将来了!末将来了!”兵士们没有吭声,就在这时,从离牙门不远的地方,跑过来一个穿着袁军偏将的衣甲的汉子,那汉子一边跑,一边还神色慌乱的束着衣甲,到了袁谭等人面前,抱拳躬身向仨人行了一礼说道:“不知三位公子来到,末将有失远迎……”
“少跟本将军说这些淡话!”不等牙门将把话说完,袁谭就拧着眉头,朝他摆了下手,冷声说道:“方才你在作甚?”
“在……”抬头偷眼看了下脸色铁青的袁谭,牙门将连忙把头低下,很是惶恐的应了一声,可只说了一个字,他便不晓得后面该说些什么。
骑在马背上,冷眼看着那牙门将,袁谭眼睛微微眯了眯,并未说话,双腿朝着马腹上一夹,催马往牙门将刚才出来的房间去了。
袁谭策马朝着牙门将方才出来的房间去了,虽说地面上还积着厚厚的雪,空气也很是寒冷,牙门将的额头上,却还是凝聚起了一颗颗黄豆大的汗珠。
到了牙门将的房间外,袁谭翻身下马,抬脚朝着房门踹了过去。
房门刚踹开,他就听到里面传出了个女子的惊叫声。
朝屋内看了一眼,袁谭发现在房间里的铺盖上,竟然睡着个女子。
女子蜷缩在被窝里,只露出脑袋,两眼睁的溜圆,正惊恐的望着袁谭。
跟在袁谭身后来到屋外的袁熙袁尚,也翻身下了战马,走到袁谭身后,二人也是一眼便看见了那女子。
“让她将衣衫穿上!”抬手朝着房间里一指,袁谭冷声向身后的卫士吩咐了一句。
立刻便有两名卫士跨步进入房内,其中一人将女子裹在身上的被子猛的掀开,另一人则一把拽住女子的胳膊,把她扯了起来。
两个卫士将那女人从被窝里拽了出来,出现在袁谭等人眼前的,竟是一条赤裸裸的躯体。
只是从那女人光着身子的情状,不用说,袁谭等人也是晓得,刚才她和牙门将正在做着甚么。
“身为牙门将,竟在值守之时带着女人在房中苟且!”两个卫士正为那在屋中不断发出尖叫的女人穿着衣服,袁谭冷声向抱拳躬身,立于他身后不远处的牙门将说道:“你可知罪?”
“末将知罪!”从袁谭的语气中,牙门将听出了几分森冷,赶忙抱拳躬身应了一声。
被发现了在值守之时与女子苟且,牙门将应声时,声音都微微的哆嗦着,额头上的冷汗也是止不住的往下淌。
猛的转过身,袁谭怒目瞪着那牙门将,向一旁的卫士们喝道:“将此人给我拿下!”
几个卫士应了一声,跨步上前,将那牙门将扭住。
被卫士们扭住,牙门将惊慌失措的连忙向袁谭喊道:“大公子,末将已然晓得错了!大公子便饶了末将一回!”
“走!”袁谭也不理会牙门将的求饶,向众人冷声喝了一句,跨步朝着校场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