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王榛进入屋内之时,便已是对她生起了好感,当汉子拉着她提出要让她陪王榛一晚的时候,女子的脸颊一片绯红,已是羞涩万分。
女人要陪男人,无论是在怎样的年代,都不会是十分困难的事情。
女子和那汉子都以为,只要提及此事,王榛定然会是欣然应允,却没想到,他们竟是被拒绝了个结实。
微微蹙起眉头盯着王榛,汉子脸上的神色也是变的有些难看了起来。
不过他并没有发作,只是脸颊上的肌肉剧烈抽搐了两下,便松开那女子的手,对王榛说道:“既然阁下不肯,那便罢了!”
晓得同王榛欢好的可能已经没有,手臂被汉子松开,女子红着脸,飞快的跑进了侧旁的耳房。
看出那汉子的脸色有些不好,刘辩并没打算在这个话题上多纠葛下去,而是向那汉子问道:“不知此处离洛水尚有多远?”
“洛水?”虽说心内对王榛很是不爽利,可刘辩却并没有开罪汉子,汉子还是如实的回答了他的问题:“洛水便在村子南边两三里处,站在村口便可看见!”
“站在村口就能看见?”听了汉子的话,刘辩愣了一下,他记得进入村子之前,并没有见到洛水。
与刘辩一样纠葛的,还有王柳和王榛,她们在进入村子之前,也都是仔细的观察过附近的环境,并没有发现洛水就在如此之近的地方。
只有陶浣娘神色如常,在刘辩身旁坐着,始终一言不发。
刚才汉子要将他的女人送给王榛,要女人陪着王榛睡上一晚,陶浣娘心内便已是对那汉子多了不少轻视。
虽说民间对这些男女之事并非十分在意,可跟了刘辩的日子越久,陶浣娘就越是觉着,一个女人应该死心塌地的跟着她的男人,至少不该给任何其他男人亲近的机会。
从两千年后来到这个时代的灵魂,在思想上和对很多事情的见解上,与原本生活在这个时代的人多少有些差距。
刘辩的一些思维,潜移默化中也改变了陶浣娘以及他身边人对人生的认知和观点。
在大秦官场中,就存续着一种与刘辩极其相近的忠贞观念,许多官员的夫人,都是恪尽本分,不会越雷池半步。
不过民间与刘辩相距甚远,他的威名虽是很大,可民间并没有受到他的多少影响。
而且刘辩也没有在这些事情上太过费心。
如果他提出了在民间推广忠贞观念,那些唯恐天下不乱的文人儒士,必定会大肆渲染,将事情朝着更为复杂的方向去推。
乱世之中,刘辩可不想惹出那些麻烦,陶浣娘却并没有这些顾忌。
对那要将自家女人送出去的汉子,陶浣娘心内满是鄙夷,只不过眼下要留宿别人家,而且刘辩也没有半点表示,她也不好多说什么。
“几位赶路,想来已是饿了,请吃些饭食!稍后若是有甚么要问,我等再说。”看出刘辩对洛水好像很有兴趣,汉子站起身,走到放着食盆的矮桌旁,扭头看这儿刘辩,向他做了个请的手势说道:“内子熬的鱼汤,还是颇入得口。”
吃饭,很多时候是了解一个地方风土人情的关键。
女子端着木盆进入屋内之时,刘辩就闻出盆里盛着的应是满满的鱼汤,听得那汉子招呼,向他谢了一声,又招呼了陶浣娘和王柳王榛一声,先行在那张矮桌旁跪坐了下去。
陶浣娘是刘辩的王妃,同他一起吃饭,早已成了习惯,并不会有什么心理上的压力。
不过王柳王榛的神色就不是那般坦然,她们毕竟只是刘辩的随身将军,与秦王平起平坐的坐着,对她们来说都是犯了大不敬的罪过,更不要说和秦王在同一张矮桌上吃饭了。
陶浣娘是身旁坐下,刘辩扭头向王柳王榛看了一眼,见二人并没有动身,又催促了一句:“怎了?出门在外,无须那许多顾忌,快来一同坐了!”
刘辩再次催促了一句,王柳王榛这才应了,赶忙来到矮桌旁坐了。
“像!太像了!”王柳王榛刚落座,坐在屋内的汉子就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刘辩,好像是自言自语的嘀咕了一句。
汉子的话说出了口,刘辩等人都扭头看向了他,刘辩更是问道:“大哥说的这句太像了,究竟是何意?”
“无他,无他,只是感慨罢了!”被刘辩问了一句,汉子赶忙站了起来,摆了摆手笑着说道:“几位慢用,我稍后便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