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刘辩喊过话之后,四周沉寂了下来,陈宫凑到他身后小声说了句:“我等还要去见淮南军战俘!”
陈宫提醒了一句之后,刘辩点了点头,跨步朝着吕布率领兵马击破淮南军的地方走了过去。
由于得了刘辩的命令,吕布在战胜淮南军之后,并没有太为难战俘,重伤患也已是送到了秦军军营内接受救治。
主将被杀,战败了的淮南军缴出兵刃,在秦军兵士的看押下,一个个如同丧家之犬蜷缩着蹲在地上。
“温候,殿下来了!”吕布正引领着一队兵士巡视淮南军俘虏,一名秦军军官快步跑到他身前,抱拳躬身对他说道:“殿下与陈先生一道,说是要巡视淮南军战俘!”
听说刘辩来了,吕布愣了一下,连忙对那兵士说道:“加强防范,任何人意图不轨,杀无赦!”
“诺!”报讯的兵士得了吕布的吩咐,抱拳一拱,转身跑去向留在附近的秦军传达命令去了。
没过多会,一队队全副武装的秦军提着兵刃跑到了淮南军战俘的附近,在战俘周边围成了一个大圈,将所有战俘包围在其中。
在陈宫和太史慈陪同下,领着一队兵士走向战俘的刘辩,半道上就看见一队队秦军提着兵器朝战俘跑了过去。
看到这一幕,刘辩扭头向身后的陈宫问了一句:“奉先这是要作甚?怎的让兵士们将俘虏全都围了起来。”
跟在刘辩身后,陈宫微微一笑,对他说道:“想来温候是顾及殿下周全,担心有淮南军俘虏对殿下不利!”
“已然投降,谁还会冒死反抗?”摇了摇头,刘辩微微一笑,跨步朝着淮南军俘虏蹲的地方走了过去。
“殿下!”刘辩快要走到近前,吕布已是引领杨凤韩暹和周仓迎了上来,见了刘辩,众人抱拳行了一礼,吕布对刘辩说道:“淮南军虽是缴械,可并未悉数伏诛,殿下此时前来……”
微微一笑,伸手朝吕布的手臂上轻轻一拍,刘辩并没说话,径直走向了把淮南军俘虏围起来的秦军将士。
“这是作甚?”进了秦军将士形成的包围圈,刘辩环顾了一圈神色紧张一个个紧攥着兵刃的秦军,高声问了句:“怎的都是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
面对刘辩的询问,所有秦军将士都是一脸的愕然,一双双眼睛望向刘辩,并没有一个人应声。
“散了散了!”朝在场的秦军将士们摆了摆手,刘辩对他们说道:“留下少部人手听用,其他人都散了!”
刘辩下令要他们散了,秦军将士们一个个面面相觑,却没有一个人散去。
早先与淮南军厮杀,秦军已是晓得淮南军战力强悍,虽说在那一仗中战死的淮南军人数要多于秦军,可产生此种情况的根本原因,并非秦军比淮南军更能打,而是秦军的装备远远胜于淮南军。
身为秦王,刘辩亲自来到此处,假若承担保护职责的兵士数量不足,淮南军俘虏一旦突然发难,刘辩便会陷入危机之中。
心底对刘辩都有着担忧,平日里刘辩但凡下令,绝对毫无折扣执行的秦军将士都没有动身,一个个全把视线投到了跟在刘辩身后的吕布身上。
“殿下有令,你等还耽搁甚么?”晓得刘辩让兵士们撤去定然有着深意,吕布朝围着俘虏的秦军将士们一瞪眼,没好气的低喝了一声。
得了吕布这句话,围着俘虏的秦军才纷纷散去,只余下了数百人在原处听令。
虽说让将士们撤了去,吕布对刘辩太过靠近淮南军也是有着很深的担忧,跨步站到刘辩身侧,一只手紧紧的握着剑柄,眼睛是片刻也没从淮南军俘虏的身上挪开。
与吕布一样担心着刘辩安危的,还有一旁的太史慈。
刘辩要来见淮南军俘虏,太史慈起初也是不赞成,可刘辩心意已决,晓得无法劝说,他只能在来到此处的时候多加几分留意。
唯独没有半点担忧的便是陈宫,站在刘辩身后,陈宫的脸上始终挂着一抹淡然的笑容。
身穿金灿灿的铠甲,一手按着剑柄,待到围在四周的秦军将士们撤了去,刘辩才虚抬起一只手,对蜷缩在不远处的淮南军俘虏们喊道:“淮南军的将士们,都起身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