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飞断然不是无脑之人!”看着吕布,陈宫脸上带着笑容,对吕布小声说道:“可若是他晓得刘备为温候戕害,该当如何?”
当陈宫说出这么一句话的时候,吕布顿时愣了一下,看着他眨巴了两下眼睛,随后坐直了身子,向陈宫伸手做了个请的手势说道:“公台有话,只管明言,某洗耳恭听便是!”
“刘备前来徐州赴宴,温候可着人暗中告知他的卫士,就说刘备已然伏诛。”嘴角挂着一抹淡淡的笑容,陈宫对吕布说道:“赴宴之处乃是温候地界,刘备卫士断然不敢前来探了清楚。待到他们逃出城去,必定告知关羽张飞,刘备伏诛之事!”
“那关羽话语不多,想来是心有城府。”见吕布没有开腔,只管坐在那里点头,陈宫又接着说道:“可张飞性格暴躁,又晓得我军战马正从小沛经过,必定领军劫掠战马。若是他再杀上几个我军兵士……”
“刘备该如何处置?”陈宫把话说了一半,就收住了话头,吕布拧起眉头向他问道:“莫非届时真个将他杀了?”
“断然不可!”吕布的话刚问出口,陈宫就连忙说道:“小沛城池低矮,温候可在军马到达小沛之前,可先着千余名兵士,换上百姓衣衫混入城中,待到温候大军抵达城下,城内兵士一举作乱,将城门打开,我军将士便可不受那攀城之苦,一日内夺下小沛!”
“好!”听完陈宫的计谋,吕布猛然朝大腿上拍了一巴掌,对陈宫说道:“公台果真某之良相,假若有朝一日,某可裂土封侯,公台定为某帐前军师!”
“多谢温候!”抱拳躬身,向吕布行了一礼,陈宫谢了吕布一句,俩人相互看了一眼,随后便都仰起头,发出一阵得意的笑声。
纪灵张勋首战兵败,淮南军虽说并未伤及根本,却也是无力再度出征。
曹军挺进淮南,淮南军无法组织起像样的决战,只能各地坐守,彼此策应,与曹军周旋。
袁术在拖延战争的进度,企图在战争中恢复元气。
大军已经挺进淮南的曹军,同样也拖延着进度。
曹军每每进攻之处,只是淮南军在野外的军营,或者是与少股各地城外淮南军小规模接战,根本不对淮南军发起大兵团的攻城。
抱着不同目的的双方,都在延缓着战争车轮的碾动,任谁从侧旁观望这场战争,都会认为它将是一场旷日持久的拉锯战。
淮南军拖延住了曹操,吕布忙于暗中设计,要夺取小沛;袁术则在大肆招兵买马,企图不日之后与曹操在淮南展开决战。
远在洛阳的刘辩,也是每日盘算着日期,期待着时间过的再快一些,待到秋收,秦军便可筹备粮草,南下淮南。
乌甲营的出现,减轻了洛阳军主力承担的职责,主力大军整日里也是如同三卫将士一样忙于训练。
身穿甲胄,手按剑柄,在一众将军的陪同下,刘辩走在主力大军的军营内,观看着正在操练的兵士们。
“新兵如何了?”看着校场上忙于操练的兵士,刘辩向跟在身旁的将军们问了一句。
将军们先是相互看了一眼,随后张辽便抱拳对刘辩说道:“启禀殿下,新兵个个士气高昂,只是眼下无有战事,将士们着实憋闷的紧……”
“这可不行!”停下脚步,转身面对着将军们,刘辩对他们说道:“你等可晓得我等因何要上沙场与敌厮杀?”
被刘辩问了这么一句,所有将军们全都面面相觑,竟是无人晓得该如何回应刘辩。
过了片刻,太史慈才抱拳向刘辩一拱,对他说道:“我等上战场厮杀,乃是为了匡复汉室大业,剿平天下叛逆!”
“子义说的好!”点了点头,刘辩嘴角带着一抹笑容,又问了句:“那为何要剿平天下叛逆?”
这个问题问的很是无脑,却是把将军们给问住了,所有在场的将军全都是一脸愕然的看着刘辩,等待着他把话给说下去。
“剿平叛逆便是为了天下再无叛逆!行军打仗,也是为了将来无仗可打!”朝将军们微微一笑,刘辩对他们说道:“让将士们好好受用些无仗可打的日子,眼下适逢乱世,将来他们想不打仗恐怕也是难有闲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