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见钟情?
莫潇云淡淡笑了,“席总,也就是说……你看上我这张脸?”
席鹤轩俊唇勾着迷人的弧度,吐词依然坦荡赤诚:“男人看女人第一眼,若说不是被美貌吸引,那一定是谎话。不过这一年多相处下来,我发现就算是当初没有一见钟情,如今也会日久生情。怎么?你对自己的魅力……没信心?”
男人话音落下,眸光不再是温润的一片,而是添了些灼热与锋利。
不可否认,他这般直白坦荡的话语,让莫潇云着实佩服鞅。
只是,这番说辞不足以解开她心中所有的疑惑,她总觉得,席鹤轩对她并不是单纯的爱慕之情。
既然当初一见钟情,为什么又要隐瞒这么久直到陈子敬出现他才表白?而且冒着得罪陈子敬危及公司存亡这么大的代价旎?
既然对她有意,为什么在明知陈子敬就是莫莫的亲生父亲后,他还不顾公司一众反对坚持要让她担任两家公司合作案的负责人?把自己喜欢的女人推到情敌面前,又大费周章地夺回来,这不科学。
见她沉默,席鹤轩再度上前一步,重又抬手捏住她的下巴,逼着她抬头迎上自己的视线:“犹豫了,说明对我并不反感,那我就开始追求你了?”
皱着眉撇开头,莫潇云很清楚地把话说明白:“席总,别。你明知我的心在谁身上还要这样做无用功,这不是你的作风。”
“你再爱他,可你跟我回来了,这已经说明了一切。”
莫潇云被他犀利的话堵得再度无言。
近在咫尺的距离,他依然用那种毫不掩饰的男人看女人的目光盯着她,莫潇云被他看得头皮发麻,眼神都不知往哪里放。
“你还有什么困惑,一次说完,我都给你解决了。”男人嗓音低迷,不同于陈子敬的慑人清冽,是一种淡淡犹如潺潺流水的温润声响,莫潇云抿了抿唇,眉头皱的更紧,似乎无奈,又似烦忧。
可是,她还没说话,席鹤轩又霸道地截住:“你肯定疑惑,既然我喜欢你,为什么早不说晚不说,偏偏等在这个时候。你心里还在想,我既然喜欢你,为什么又要把你送到陈子敬的面前。”
莫潇云眸光一窒,盯着他满是不可思议——这人也跟陈子敬一样会读心术吗?竟能清楚知道她心中所思所想。
席鹤轩摇了摇头,轻轻笑了,明亮晃眼的日光下,他的话也光明磊落。
“这有什么不好理解的?你带着孩子,肯定不会轻易接受我,我若是一早表白,肯定就把你吓走了,只能等,等待合适的时机。”
“我没想到莫莫的爸爸会突然出现,更没想到会是陈子敬那般的人物,把你送到他面前,不过是想看看你们有没有复合的可能。如果你们复合,一家三口团圆,那就算我做了一件功德无量的事——看着我爱的女人幸福,这才是爱的最高境界,不是吗?”
“当然还有另一种结果就是,你们无法再续前缘了,那样的话我的机会不就来了?”席鹤轩说的有理有据,莫潇云听着竟一点点破绽都找不到出来,“我没想到的是,我居然还能把你们母女俩从陈子敬手里救出来。我为了你得罪了陈四少,如今公司能不能保住都不好说,你于我有愧,我这个时候表白,胜算不是更大了一些?就算你一时不能接受,也不至于被我吓跑不是?”
赞!太赞了!
莫潇云听完,忍不住笑出来,完全无言以对!
她刚才还觉得,席鹤轩此举太不划算,太不科学,不符合他在商业上的为人作风。
这会儿她得收回那些想法!
这人就是算的太精太秒太准,到了叫人不敢相信的地步!
对感情也计算到这般精确,这样睿智到危险的男人,她玩得过吗?
“席总,高!实在是高!”她笑完,毫不吝啬地竖了一个大拇指到他面前,“不过,我依然不能答应,虽然我很欣赏你的坦白真诚和光明磊落。”
“别忙着拒绝。”席鹤轩并不生气,双手都放在西裤口袋里,嘴角噙了点似坏非坏的笑意,“怎么说我也是你的恩人了,对恩人这般态度,未免太无情。”
被席鹤轩突然之间的表白弄得心神大乱,莫潇云只想回家好好静一静,也就顺着他的话说:“好,你给我一些时间考虑下。”
“行。”
“那我……先回去了?”
“去吧。”席鹤轩站在原地没动,目送她们。
莫潇云心里不踏实,牵着女儿转身,走出几步远的距离,又回头看了看。
席鹤轩还是清俊优雅如一抹风景似的立在那里,见她回头,嘴角勾了抹笑,微扬下颚。
她心里一紧,忙回头加快步伐,走远。
小区门口处,席鹤轩依然站着一动不动,目送那道身影拐过弯儿,看不见,那温润如玉的眸子才渐渐逝去所有的光芒和温度。
三年的韬光养晦,从奄奄一息到羽翼丰满,如今
,一切正式拉开帷幕。这一场较量,谁输谁赢,还犹未可知。
回了家,莫潇云还觉得心里不安,让小姑娘自己先玩一会儿,她忙着收拾四处。
那天陈子敬跟蒋夏大干一场,客厅里乱七八糟的一直都还没收拾,她手忙脚乱一刻不停地忙了个把小时,终于把七零八落的东西全都打扫干净。
还未来得及喝口水,外面传来敲门声,她一惊,过去贴着门板透过猫眼一看,赶紧打开门:“格格,大壮,你们怎么知道我回来了?!”
官格扶着金鸡独立的大壮蹦跶进来,回说:“我刚从超市买东西回来,进门时保安说的,我就赶紧给大壮打电话,让他下楼一起过来。”
莫潇云见蒋夏那条腿还提着,赶紧到另一边扶着他,问:“你恢复的怎么样了?原本我说要给你们做饭吃好好养一养的,也没能兑现,你们是不是又吃了几天泡面?对不住啊,我这几天出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