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了从此桥归桥路归路,他便不会再关心她一丝一毫。
“另外,你不用再跟着她了。”顿了下,陈子敬异常平静地宣布。
“是,陈总。”
会议进行的很不顺利,因为高管们无论汇报什么工作,都会被总裁挑出一堆问题,训得体无完肤脸面无存,到后来,整个会议室鸦雀无声,所有人呼吸都小心翼翼。
卫东做为公司主要股东之一,也出席了会议,探究的眼神一一划过陈朝功跟易青,见他们也是一头雾水的模样,不禁暗叹。
孙炜栋中
途出去拿材料时,秘书办的负责人上前来小声道:“总助,刚才柏莉珠宝的少东家姜尚海先生亲自打来电话,说找陈总有很重要的私事商谈,让我们务必通知到位,您看——”
孙炜栋听完皱眉,复又点点头,“我知道了。”
会议持续了两个多小时,结束后几乎每人都沉着脸一言不发地离开。
三人跟着陈子敬回了总裁办,卫东见那人坐下后便微微皱眉,似乎正承受着什么痛苦,上前去问:“子敬,你怎么了?身体不舒服?”
他面色发白,却极力掩饰着什么,让卫东更加不放心,伸手就要过去检查。
可陈子敬抬臂拦住,冷冽如深潭的寒眸淡淡地垂下,表情恢复如常:“我没事。”
没事?这根本就不像没事的样子。
易青最鲁莽,上来就问:“四哥,你又跟小云儿吵架啦?还是她知道了什么?”
陈子敬薄唇紧抿,片刻后开口:“她什么都不知道。”
那这是怎么了?
还要多关心一下,陈子敬却下了逐客令:“中午了,你们还不去吃饭?”
“四哥,一起去啊!”
“不了,我还有事。”陈子敬表情淡淡,看不出任何异样了,三人无奈地看着他,只能转身离开。
出了办公室,卫东最先开口,语带担忧:“子敬情况不好,他在掩饰什么,我担心他旧疾复发。”
陈朝功叹息一声,“四哥这辈子怎么就逃不脱女人的手掌心呢?小时候被我大伯母那样对待就算了,后来又遇上董倩倩那水性杨花的女人。这玩世不恭过了几年,好不容易又遇上个心动的,怎么偏偏就是个身份尴尬不能爱的主儿!”
易青看向他,建议道:“要么你去找找小云儿,至少得弄清楚到底是怎么个情况啊……”
“嗯,四哥这嘴撬不开,只能去问小云儿了。”
大班椅里,陈子敬疲惫地按了按眼角,感觉到身体开始发烧。
女人就是他这辈子无药可解的毒。
总是来一个治愈他,而后再狠狠补一刀,让他雪上加霜。
早知这样,倒不如从一开始就不要出现,也省的伤口一次一次划开,越发面目疮痍,连缝补都无处下手。
孙炜栋敲门进来,看到陈子敬仰头不安定地闭着眼,似在休息,却又像是抵抗着身体的不适。
他走近轻声问道:“陈总,您怎么了?要不要去医院?”
陈子敬睁开眼,只是问:“他们仨走了没?”
知道他问的是谁,孙炜栋点点头。
“约一下乔教授。”片刻后,异常沉静的男人低声开口。
微微一挑眉,孙炜栋低声应:“好的,今晚您看行吗?”
“嗯。”
乔教授是国内临床心理学的权威,他知道老板曾一度有严重的心理障碍,定期到乔教授的工作室进行心理治疗。
见助理没有出去,陈子敬挑眉,“还有事?”
孙炜栋一顿,道:“柏莉珠宝姜尚海先生约您见面。”
从华商成立之初,孙炜栋就跟着陈子敬了,所以他知道姜尚海这号人物。
只是,总裁如今的情绪并不好,都到了需要再次看心理医生的地步,他隐约明白原因,所以在提起这个明显会加重总裁心理疾病的人物时,他犹豫再三。
陈子敬冷淡的表情终于有了一丝异样,紧紧盯着助理问:“什么时候的事?”
“就在开会时,他已经打了两遍电话过来询问,说想请您吃顿饭以示答谢。”
请吃饭以示答谢?
陈子敬嘴角勾起冷笑,这话是他们过年时在疗养院门口“狭路相逢”时提起的,只是这么长时间过去了他都未“履行”,却在周末被他目睹他们“一家三口”逛街后付诸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