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潇云这才意识到什么,这男人恐怕早有所备,就等着她傻乎乎地自投罗网,她这放了血丢了人,最后还得赔上自己,未免太惨!
“陈子敬,你这人怎么这样啊!放我下来!放我下来!”她拳打脚踢,在男人肩头挣扎,气愤不已,“我要回去!峻”
“我们都喝了酒,不能酒驾。”男人气定神闲地解释,像抗麻袋似的扛着她走向偏厅。
“可你有司机!”
“太晚了,大老远。”
倒立的视线看到了红漆木质的台阶,男人铮亮漆黑的手工皮鞋踩在上面,一步一步向上,音质浑厚,咚咚敲击着心脏。
二楼是房间?
正疑惑着,男人扛着她已经拐个弯,正想说放她下来,陈子敬忽然一把将她抛出去,她本能地一声惊叫,发现自己被扔到了床上。
就不能温柔点!
不知是酒意上涌还是被倒扛着的缘故,莫潇云只觉得耳鸣目眩,头重脚轻,手忙脚乱地坐起身,一边喘息一边懊恼着,后悔晚上喝了酒鲫。
平日里这男人就体力惊人,今天两人都喝了酒,又是在这样的环境下,还不知他要变成什么样子。
视线打量着屋子,发现空间宽敞,家具齐全,相比酒店房间,更多了几分家的感觉,整个装修也不完全是死板的古典风格,而是古典尊贵与现代时尚结合,更符合年轻人的审美,但又透着古色古香。
想不到这远离市区的郊外,竟还有这样高档温馨的“旅馆”!
“不错吧?”男人冷冷地挑眉,问着。
确实蛮不错,有钱人果然会享受。
但嘴上不愿意承认。
“这荒山野岭的,晚上会不会有人来打劫啊?”
陈子敬:“……”
这女人是什么脑回路?难道这种时候她不应该是开心感动不已,而后上前来主动示好答谢吗?
看他表情,莫潇云讪讪地解释:“我是警察,当然首先考虑这个因素。”
不过,他陈大总裁做事应该也很周到的,这种情况不可能发生吧。
陈子敬似乎满腔热情被她弄没了,闻言阴郁地看她一眼,进了卫浴间。
独自一人,莫潇云自在了一些,撑着晕乎乎的脑袋下床四处转转,从窗子眺望外面漆黑的夜色。
微凉的空气中弥漫着不知什么花香,随风扑面而来,淡淡的清新好闻,偌大的宅院不像她想的那样黑黢黢阴森森,反而每一处房顶都有霓虹灯闪烁,山林草木中有路灯点缀着,连成一条线,想必是小路。
隐约听到有人说话声,看来整座庄园并不止她跟陈子敬两人。只是,这么广袤奢华的房产,到底是私人的宅子,还是什么度假村?
腰间忽然一紧,她吓得一怔,还未开口男人的气息已经从颈后绕过肩膀到了脸颊,熨贴着她酒后潮热的肌肤。
“吓死人了!”她嗔怨。
男人没说话,俊脸贴着她娇嫩的脸庞厮磨着,嘴唇偶尔擦过耳畔,像是不经意的吻,弄得她脊椎一麻,电流过境一般。
“在看什么?”男人一惯清冷的语调低哑,带着几分蛊惑人心的味道。
她好奇地问:“这到底是什么地方?”
“问这个做什么,”陈子敬如呓语一般地低声回应,扣在她柳腰上的大掌悄然抬起,定住她秀气的下颚将她的脸微微转过来,薄唇慢条斯理地印上她嘴畔,“良辰美景,难道不应该做点有意义的事?”
有意义的事……
明明就是不正经,说的这么冠冕堂皇。
可是,没有来得及抗议,她的呼吸就被夺去。
陈子敬已经洗漱过,身上一惯好闻的男性阳刚之气混合着沐浴露清新淡雅的味道,莫潇云被他从后困在怀里,如同包裹着襁褓一般,所有感官都是男人的体温和气息。
从未有过这样温柔的亲吻。
他细细勾勒着她美好的唇形,如同画家全神贯注地描摹着一副名画。他一点一滴温暖她的唇瓣,如同细雨绵绵灌溉过每一寸土壤。他轻缓怜惜地吸吮着她的舌尖,如同香浓丝滑的巧克力融化进每一个细胞。
轻柔细腻,甘甜美好。
神魂颠倒,意乱情迷。
粗重的低喘,急促的心跳,炙热的吐息,叫怀里的人儿都忘了身处何方。
他们就那样站在窗前,身后明亮的灯光,吻得难舍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