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知道陈子敬的前女友也出现在这座城市后,莫潇云对他的“失踪”便有些忐忑起来。
里曾说,士之耽兮犹可脱也,女之耽兮不可脱也——如今看来确如这般。
她明明知道这段爱从一开始就是畸形的,不会有结果的,可仍然控制不住的沦陷。
现在出了问题,男人逃之夭夭继续打拼他的商业王国,而她只能困在这一方天地里日日夜夜地胡思乱想。
甚至觉得,他是不是心底里还爱着那个前女友,在两者之间无法取舍,所以才出国躲清静呢?
可很快又推翻了这个念头鲫。
她是谁,一个爸爸早逝妈妈瘫痪的可怜虫罢了,一个他用金钱买来暖
床三年的工具罢了,她怎么会有那么大的魅力让他为难呢?又怎么会有那样重的份量跟他的前女友相提并论呢?
他是个商业帝国的统治者,有着超乎寻常的成熟和稳重,理智和清醒,他怎么可能像她一样,为爱盲目,终日惶惶。
是她贪心了啊。
从他这里得到钱就好了,为什么还想得到爱?
无欲则无伤,她是自作孽。
一遍一遍地安慰自己,提醒自己,让自己正视两人之间的关系——等到契约结束,各自桥归桥路归路。
一个多星期过去,陈子敬竟然还没有回来。莫潇云躁动不安的心终于在工作的重压下回归正轨,每天按部就班地过日子。
人生并不是只有情情爱爱,还有理想和爱好,还有亲情和朋友。离开了陈子敬,她还得继续活下去,完全依附男人而活的女人,最终会被男人嫌恶而抛弃。
去医院检查了身体,胳膊的伤已经基本恢复,除了不能大力提重物外,日常生活不受影响。
腿部夹板拆掉了,经过几日的复健,差不多也能丢掉拐杖自己走路,只是还有些跛,需要一些时日才能恢复成正常人的样子。
这么重的伤,居然三个月就痊愈了,莫潇云明白,绝大多数都得归功那个人。
若不是他,医院不会给她用最好的药;若不是他,她也得不到张婶和佣人们那般悉心的照顾。
这世上,有钱就能过常人无法想象的生活,很现实,很无奈。
只是,那个人还不回来,是因为工作真的那么忙,还是不想回来面对她?
若是为了后者,完全没必要的。
她已经做好了打算,就算他回来后直接说提前终止合约,她也会笑着答允。
本来,这也是她想要的,不是吗?
只是,暗地里进行的那些调查,估计就要多费些力气了。
说到这件事,莫潇云再度陷入沉思。这几天,她趁陈子敬不在家,挑张婶跟佣人不注意时,又偷偷潜进过书房,可惜一通查找却什么资料都没找到。
也不知陈子敬是把那些文件资料放在公司,还是锁进了保险柜了。
她利用工作之便去探访了这两位高管的家人,可惜他们一听说她的来意,便都纷纷拒绝,表示人已经死了,什么都不想多说,请她不要打扰他们的生活。
哎,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呢?为什么疑点颇多的案子就这样以自杀封棺定论了?
“怎么了?叫你几声你都不应。”胳膊突然被拍了一下,莫潇云一惊回过神来,看着章子龙站在一边,立刻起身,“啊?章哥,你叫我?”
章子龙盯着她看了看,“是不是身体不舒服?不舒服就休息去吧。”自从知道莫潇云跟陈子敬的关系,整个城南分局的人都对她格外关照,队里更是鲜少给她任务。
莫潇云一听这话就皱眉,“章哥,我没事,你们千万不要因为那什么就对我走后门……每天上班都这样闲着,我都要怀疑自己当初读警校的意义了。”
章子龙瞅她一眼,也有些无奈,“你当我想?我这不看僧面得看佛面啊!四少的兄弟当众吩咐了,我敢让你干那些危险的活儿吗?何况这腿还没好利索……”见徒弟一张脸皱巴巴的,整个人无精打采,章子龙又说,“不过现在有用你的地方了,就是不知道你能不能胜任。”
“能能能!”莫潇云一听说有她用武之地了,点头如捣蒜,“章哥什么事,你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