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都把电话打到她这里了,说明还是担心的嘛,可为什么听说她醉酒了,却又不管不问了?!
不是说死活不许潇潇离开他吗?那为什么又冷战疏远?!
霸道总裁的心思真难猜!
“艳艳,谁啊?”莫潇云好奇地问峻。
杜艳华也不知方才的电话她听到了多少,怕告知实情又让她黯然伤神,只好收起手机道:“没谁,打错了……走吧,得回去了,晚上回我那过夜吧。”
莫潇云也不傻,见她明显掩饰的眼神,越发肯定那通电话是陈子敬打的。
只是,既然艳艳让她回出租屋,那就说明陈子敬不来接她——身体某处忽然痛苦地缩了下,心里涌上冰凉刺骨的感觉。
真的不会合好了吧鲫。
结束通话,陈子敬又给别墅那边回了过去:“她没事,你们别管了。我今晚也不回去。”
张婶应下,挂了电话,脸色立刻变得无精打采,自言自语一般叹息:偌大的别墅好不容易热闹了一阵子,看样子又要冷冷清清了。
将手机收进口袋里,陈子敬转身准备回房间,可手都放上了门把,动作却又停住。
眉宇微蹙,似乎被什么困扰着,顿了顿,终究再度摸出手机,吩咐自己的司机兼保镖:“你过去一趟,一定要亲眼看到她跟她朋友安然到家。”
“明白,陈总。”
推开房间门,床上半躺着的陈沛霖看着儿子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忍不住问道:“这么晚了还有什么事,听说你跟那莫家的女儿最近闹得不开心?”
话里刺探的意味太明显,陈子敬冷笑一声,“你以前对我不管不问,现在倒是对我的事情了如指掌。”
陈沛霖叹息一声,“我都算是死过一次的人了,还有什么放不下的?过去是我错的离谱,你怨我怪我,无可厚非。”
没料到一贯强势的父亲会说出这种话来,陈子敬惊讶地挑眉,盯着他看了又看,薄唇不屑地掀起:“你非逼着我来,就是要跟我说这个?”
陈沛霖看儿子一眼,隐忍的怒气在眼中盘旋,但最后还是压下去,平静地道:“让你过来,确实有件很重要的事要告诉你。”
陈子敬面色冷冷地在一边坐下,一派威严肃穆的模样,显然好奇陈书记口中“很重要的事”到底有多重要。
陈沛霖收回视线,病后犹带憔悴的脸庞浮现丝丝凝重痛苦的表情,眸光幽深而忧虑,似乎是回忆起什么不好的事。
“二十年前,你跟你妈被绑架的事,你还记得吧?”
清冷漠然的视线陡然犀利锋锐,陈子敬盯着床上的父亲,意外他突然提起这件在陈家被视为禁忌的往事!
那一年他十岁,跟母亲一同外出时遭遇车祸。原以为只是意外,谁料那是一场精心谋划的绑架。绑匪将他们带走囚禁了三天三夜,其中各种折磨和虐打,他当时以为他跟母亲必死无疑了,谁料警察从天而降,经过激烈的枪战把他们母子救了出来。
后面发生的事他不愿意再回忆了。被绑匪几经折磨和殴打都没能殒命的母亲,却在得救目睹一幕情景后,发疯似狂一般抛下惊魂未定的他,从那片废墟高楼上一跃而下。
死状惨不忍睹。
平静淡然的脸色骤然变得激动起来,拳头用力握紧似乎紧紧压抑着什么,陈子敬一脸难以名状的复杂神情,显然时隔二十年依然无法平静地回忆那一幕。
也是,十岁的孩子被母亲抛弃,又亲眼目睹那样血腥惨烈的一幕,心理障碍已经不是简单的时间就可治愈的。
陈沛霖看着儿子的反应,脸色也多出几分痛苦和惆怅,缓了缓继续说:“我不知这些年你有没有重新调查过这件事。当时外界只以为绑匪是为了钱绑架你们母子,其实不然,那伙人跟我们陈家是宿敌,几十年恩恩怨怨牵扯不断。绑架你们母子那次,他们策划已久却还是失败,而且付出了惨重代价,事后又因为陈家的大力打击,他们全都逃到了国外才避免被斩草除根。”